北定候听到江姨娘的话,说道:“母亲,这亲事早已定下。”
江老夫人冷声说道:“此事有我做主,你不用说了,不然等会在大理寺的状子上,我替我儿媳加一句,你宠妾灭妻,罔顾人伦,不孝不悌。”
叶氏猛地跪在榻边,哭泣出声:“婆婆,是媳妇没用!”
“你也太没用了,”江老夫人无奈的看着叶氏,叶氏性子柔软,是她当年特意替儿子挑的,以为正妻性子柔软,他们夫妻能和美,谁知道叶氏竟是软和的,叫妾爬到了头上。
一边江姨娘心里暗骂这个老不死的,这样都不死,她娇声说道:“侯爷,那我把管家的权限交给姐姐好了,免得婆婆不高兴。”
“管家的权限直接交给老身,”江老夫人可不惯着江姨娘:“儿媳跟我学着管家,一个妾室掌管侯府里的中馈,北定候爷倒是叫人望洋兴叹啊。”
江姨娘可没真的想把管家权交出来,她撒娇的道:“侯爷!”
北定候说道:“雪微的婚事,母亲做主了,你把管家的对牌交给母亲,她想管便管吧。”
“侯爷!”江姨娘不依的蹭蹭北定候。
“嗤,我可是开了眼了,堂堂北定候府上叫妾管家不说,连老太太屋里的下人都管没了,当真是天下奇闻,不知道顺天府能找回来几个。”顾青璃看江姨娘撒娇,直接出声打断:“大理寺的人也该来了,府上出了贼,一并好好查查,谁想谋害老夫人的性命,偷盗她的财物。”
“贱丫头,你是谁啊!”江姨奶奶指着顾青璃,尖声的道:“这是北定侯府,天子脚下。”
“对,你也知道这是天子脚下,要是陛下知道北定候爷这么孝顺,差点把自己亲娘饿死,会不会被北定候的孝道感动的哭出来。”顾青璃指着门外一众看热闹的贵妇人说道:“这些苦主在府上丢了多少财物,北定候记得给人家交代。”
“交代什么?在我府里,怎么会出现丢失财物的事情?”北定候是认识顾青璃的。
几个贵妇人指着江姨奶奶:“是她,次次在老太太院里搞法会,弄来假道士,骗我们的财物,你看我们光秃秃的身上,手上。”
“侯爷,这个江姨奶奶在我们府上客居了许多年,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你亲娘了吧?把她赶出去,不许再上门,”江老夫人道。
“侯爷,妾身只有姑母一个亲人!”江姨娘红了眼圈,娇滴滴的道:“你就叫姑母留下陪我。”
“江姨娘不是生了好几个孩子?难道不是北定候的?不然怎么不是她亲人?”一个贵妇人出声道。
江姨娘自知话里出了疏漏,委屈的望着北定候。
北定候环视四周,沉声道:“来人,把江姨奶奶送回原籍,另外买一批人过来服侍我母亲。”
“别,老身可当不起侯爷买人,免得不知道下次是冷死,还是饿死。”江老夫人看向金氏:“帮老身从娘家召些老人过来,别人的人,老身怕了。”
“姑母,还是先把对牌拿到手,不然侄女的人也进不了府,”金氏似笑非笑的看向江姨娘:“说是交出管家权的江姨娘,你倒是交啊!”
江姨娘从袖子里,拿出一对对牌。狠狠丢下:“拿去,拿去。”
金氏捡起对牌,笑道:“姑母,左右无事,咱们对对侯夫人的嫁妆单子,雪微侄女的嫁妆单子,以及您的嫁妆吧?不对清楚了,这对牌不敢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