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人把江姨娘他们放出来,”北定候亲自来到昔日的梅园,几个昔日的老仆人站在院子四周,警惕的望着他。
叶氏扶着瘦弱的江老夫人从屋里走出来,江老夫人神情淡淡的:“不知道侯爷来老身的府上,有何贵干?更深露重的,侯爷还是回去吧!”
“母亲,”北定候上前两步,苦恼的道:“过去是儿子糊涂,现在儿子清醒了,回头儿子叫人把孩子们送过来叫母亲教养。”
江老夫人一口回绝:“三岁看七岁,七岁看老,现在都十几岁了。老身没本事教养,只教养雪微一个就够了。”
“母亲,儿子是真的幡然醒悟了。”北定候看向叶氏,沉声道:“还不快劝劝母亲?”
叶氏刚要开口。
江老夫人喝道:“够了,你说的幡然醒悟,就是过来恫吓叶氏?回你的北定侯府去,你府上的人胆敢跨入我府里一步,我必定都给你打出去。”
“来人,送客!”
北定候被几个冷着脸的老仆人送了出来。
江恒带着两个弟弟,在侯夫人,江雪微跟老太太的院子里一阵翻腾:“真是鸡贼,都搬干净了,没有银钱,我们怎么过活?”
江贵小声道:“那我们去问祖母要,她总不会不管我们吧?”
江恒骂道:“那个老不死的老稳婆怎么会给我们?问她要,还不如问娘要。”
府里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老管家赶紧低头走了。
没走几步,江恒一把抓住了老管家:“给我银子,没银子,本少爷怎么上酒楼?”
老管家指着账房的方向:“大少爷,老奴身上没银子,账房有,都是账房支取银子。”
江恒哪里信?上手在老管家身上搜刮了一番,只摸出了几个大钱:“堂堂北定侯府的管家,你怎么穷成了这样?账房在哪里?”
“在那里,”老管家指了方向之后,江恒松开了他:“账房,给本少爷死出来,本少爷要银子。”
老管家哆嗦了一下,赶紧猫着身子跑了,账房比他年轻,挨几下应该没事……
北定候从梅园回来,正看到账房衣冠不整的,被江恒在追打,他一下就怒了:“孽子,你在干什么?”
江恒指着账房,怒不可遏的道:“爹,这狗奴才居然不给我支取银子,我上学,交友,上酒楼,哪一样不得要银子?”
账房的一只眼睛肿的只剩下一道缝隙,嘴角流着血,他颤抖着手,扯着衣服护着身体:“公中的账上已经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