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叫德公公去宣圣旨,贵妃一听就晕了过去,玉荣公主又哭又闹,说她不嫁。
凤云川闻讯,立刻赶往了宫中。
皇帝跟凤惊澜相对而坐,皇帝不悦的道:“不就是死了一个质子吗?”
凤惊澜心知皇帝忍住了怒火没发作,开口说道:“一国皇子死在京城,如果不给一个说的过去的交代,其他几国质子怎么想?那几国的国主,国民怎么想?本王知道皇兄疼爱子女,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臣弟只能替皇兄开这个口,做这个恶人。”
好的坏的,全叫凤惊澜说完了,皇帝气闷无比,忍住头疼:“你说的有理,朕是说不出口。”
一个宫女焦急的道:“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厥过去了。公主她闹着要自缢。”
皇帝哪里还能坐的住:“赶紧叫太医。德公公替朕送摄政王出宫。”
皇帝跟着宫女急急忙忙走了,站在一边的德公公不敢催促凤惊澜,一直躬身站着。
凤惊澜站起来,德公公赶紧颠着小步子,来到凤惊澜身边。
“德公公去忙吧!”凤惊澜随意的摆摆手:“本王自己认路,不劳德总管了,本王正好走走路。”
皇宫里,几个太医小跑着赶去贵妃的宫殿。
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的闵皇后坐在廊下观赏雪景,看到接二连三的太医穿过御花园,她幽幽的说了句:“当初本宫要是能找到太医。本宫的皇儿就不会死了吧?”
当年她的皇儿病了,去找太医,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在贵妃的宫里,被贵妃扣着不放人,贵妃嚷着头疼,就把来看皇儿的皇帝也喊走了。
她的皇儿没熬过去,贵妃却连着生了几个孩子。
贴身宫女伸手替闵皇后裹紧了斗篷:“娘娘,我们回去吧!”
闵皇后娴静的笑了:“本宫的皇儿可以死,她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嫁呢?”她拿出一块出宫令牌:“你带着本宫的口信,去见本宫的哥哥。”
与此同时,长峰书院因为发现了质子的尸体,新入院的女学子被放回了家,过了元旦,再来上课。
江如岚跟着江张氏去宜兰老家祭祖,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车队停下修整,江张氏在马车上休息。
江如岚站在水边,看几个妇人在河边浣衣,其中一个妇人无意间一抬头,看到江如岚,吓的手里的棒槌掉进了水里,慌慌张张的捡起棒槌,抱起洗衣盆:“我先回家了,明天再来洗。”
其余的妇人嘲笑她:“放到明天不就臭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有妇人看到了江如岚:“好美的姑娘,我怎么觉得好像见过似得?”
“我第一次来这里,这次是跟着母亲会老家,路过此地,”江如岚笑着解释,心里却是疑问连连,这些妇人见过跟她肖似之人,她跟母亲江张氏根本就不像,更不像父亲,她是阁老之女,按道理家教更严,她的父母却暗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