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麻烦是我爹呢?”顾青璃决定暂不告诉凤惊澜,她的亲爹是成平王:“也要杀了?”
“那自然不能杀了,”凤惊澜拿到锦盒,并没有移动步伐,他语气认真:“我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
“万一说不服,他还想揍你,你当如何?”看着凤惊澜说的无比认真,顾青璃知道他说的是顾崇云,如今她想嫁谁,不想嫁谁,已经完全不用顾忌顾崇云了。
更何况他们上辈子还有仇。
“被岳父揍就揍几下,那是荣幸!”凤惊澜说的诚挚无比。
顾青璃推着他,朝着后窗走去:“以往不相熟时,你冷厉古绝,傲气铮铮,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现在你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得?”
态度和蔼可亲,有时还有些油嘴滑舌,若不是认识他两辈子,都要以为凤惊澜被人换了魂儿。
“死后而后生,已是新生之人,自然不同以往。”凤惊澜其实不想走,他还想跟她多待一会。
“油嘴滑舌!慢走不送!”顾青璃打开了后窗。
凤惊澜没法子,临走之前说道:“年初三,太后生辰,今年宫里的人怕是也会招你入宫商议,风云川肯定也会去。”
顾青璃面皮抖了抖:“他忌房事至少半年,之后能不能好还是一回事,等他好起来,我也出京了。”
被顾青璃这一提醒,凤惊澜也想起顾青璃将门闩“失手”,掉落在风云川的要害上,以至于现在风云川只能“忌房事”,他的嘴角勾了勾,一丝霸道又邪魅的笑容跃然其上:“有我在,你想失手几次都行。”
顾青璃的眸子同样带笑:“你这是在助长我的气焰。”
凤惊澜回眸,宠溺的望着顾青璃:“顾雪嫣居然敢买通杀手害你,我叫流影好好整她一顿,给你出气!”
没听说顾雪嫣出什么事情。
他说的整,可能是字面上的整。
顾青璃心中一动,她伸手拉住凤惊澜的斗篷:“你可是派人装鬼吓她?”
“你若是心疼,我叫流影回来!”凤惊澜道。
“我怎么会心疼她?我是在猜流影是不是装鬼,如果是装鬼,就问问她,娄里大皇子到底是谁杀的,”娄里大皇子作为质子,死后尸体出现她在书院的床位上,顾雪嫣又有死士,顾青璃瞬息之间将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了。
之前不知道她跟娄里的关系,死了一个质子便是死了!
现在这质子可能是她一位堂兄或是堂子侄,她不可能不查个清楚。
“娄里质子的死因,仵作查出来了,是类似金簪,长签的细物从耳朵扎入脑中,”凤惊澜说道。
金簪!
顾青璃周身如坠冰窖,她还记得顾雪嫣用发簪抵住她下巴时的冰凉触感,也记得那簪子被扎入她双目里的痛楚:“顾雪嫣有个琉璃如意金簪,很久不见她带了。”
金簪戳入她双目的撕心裂肺剧痛好似刚刚发生,刻骨的恨意从她眼里激射而出。
她一定要将顾雪嫣跟风云川施加到她身上痛楚,一笔一笔的还给他们。
凤惊澜察觉到顾青璃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她不过是未及笄的少女,缘何有如此大的仇恨?他好奇,却没问:“好,我叫流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