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冰带着人离去,依旧也没有消息传来。
顾青璃坐打开装着银子的箱子看了看,她心里烦躁的很,流星和流冰两个小丫头跟着她的时间不久,她已经把她们两个人当做了她的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她的心就更烦躁了,穿好衣服去了药园。
药房亮着灯,有人影在里面晃动。
顾青璃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推开门,流星半身都是血,流云正在帮她包扎。
二人看到顾青璃,立刻起身要行礼。
“先治伤,”顾青璃阻止住要行礼的两个人:“怎么回事?流星怎么伤成这样?”
流星惭愧的说道:“小姐,是奴婢无能,那个胡城西身边有武林高手,奴婢是被他偷袭得手,不然——”
“先把伤口处理好,人没事就行,”顾青璃看了一眼流星的伤口:“这伤口有些特殊,怕不是一般武器造成的。好像是镰刀型的武器造成的。”
“应该是心意门的鸡刀镰,这个门派很小,几乎不为人所知。”流星疼的满头是汗,鸡刀镰的刃口不大,刺进皮肉自内而外留下创伤,巨疼无比。
“你们两个处理完了,去凤惊澜那边汇报一下今日所获,”顾青璃抬手搭在流星的脉搏上探了下:“下次发生了任何事,想法给我留一个信息。我刚刚拜托流冰去寻你们,如果你们给我带了信息,我岂不是不用多此一举?”
流星赶紧认错:“都是奴婢不好,叫小姐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确定流星只是皮外伤,顾青璃放心的回去休息了。
早上,顾雪嫣是被腹痛硬生生痛醒的,她尖叫着把榻上的纸钱全部扫到地上,发现亵裤上有大片的血迹:“来人,快把钱嬷嬷请过来。”
钱嬷嬷被侍女请了过来,她看到屋里的纸钱,吓了一跳:“良媛,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起来,屋里就是这样的,”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顾雪嫣心里焦灼不安,这孩子可是她的依仗:“你快来给我把脉,早晨看到亵裤上有血,我怕——”
“有血?”钱嬷嬷看到顾雪嫣亵裤的血迹,顿感不妙,她赶紧把手搭上顾雪嫣的脉搏。
顾雪嫣心里焦急,见钱嬷嬷久久不语,催促道:“钱嬷嬷,怎样?”
钱嬷嬷眉头越皱越紧,她摇头叹息:“良媛心绪不宁,心神不属,”她忌惮的看了一眼满屋子的纸钱,目光在屋角摆着的一个铜盆上看了一眼:“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这——”顾雪嫣身子一软,几乎瘫倒:“这怎么办呢?”
“等这个孩子落了胎,良媛好好将养,将来还是能有孕的。”钱嬷嬷小心翼翼的道:“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然落胎,一种是老奴给良媛开落胎药。”
“叫我好好想想,我想想,”顾雪嫣腹痛不止,她疼的弓起身子,一动不敢动,这孩子只有落胎一个方法了,皇帝,郑妃,风云川都很看重这个孩子,她心中一动,伸手拉住钱嬷嬷:“嬷嬷,这事情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孩子必须在该落的时候落下,我不能叫我的孩儿白死。”
她刚刚在一瞬间,想到了一个阴毒的主意!
钱嬷嬷想了想:“那老奴给良媛开一副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