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的眸子冷光乍现:“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本侯都不会叫他们得逞,倒是夫人你,等见了那孩子,你千万忍住,别叫人发现端倪。”
他担心妻子爱女心切,走漏了风声。
“若是能有幅画看看也好啊!”镇南侯夫人抹着眼泪,自从确定了亲生的孩子是别人调换了,她几乎天天哭,想起从未蒙面的亲生女儿,她的眼泪就忍不住。
“这不简单?为夫这就写信跟京城求画。给夫人以慰思念之意,如何?”镇南侯想到了一个法子。
镇南侯夫人的眼眸亮了亮:“那侯爷快些写信,有幅画能叫我日日看着,到时候见面,想必我必定不会失态。”
“你必须不能失态,这是为了咱们的女儿着想,为了她能活着回到镇南侯府。”镇南侯忍不下心对妻子说重话:“忍一时,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你能明白吗?”
“我当然知道了,”镇南侯夫人苦楚的望着丈夫,满眼哀求之意:“你快写信求画。”
“为夫这就去信,”镇南侯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目光:“你帮为夫磨墨!”
隔日,镇南侯贴出了告示,向属地百姓征求能治疗怪病的郎中。
不少郎中涌向镇南侯府。
镇南侯夫人陪着李明珠看了一个又一个郎中。
郎中们意气风发的进入侯府,垂头丧气的从侯府出来,一个个都是摇头叹息:“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病,明明脉搏是正常的!”
“多好看的姑娘,怎么一病就成了痴傻儿?这下连嫁出去都是问题了。”
“听说之前就病了,镇南侯府一直闭门不出,这姑娘成这样了,换我,我也不敢随便开门,万一跑丢了,该如何是好?”
“连镇南侯夫人都病了,这傻病是不是还传染?侯夫人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
人群之中,有几双眼睛紧盯着从镇南侯府出来的人,其中一个郎中朝那几个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侯夫人跟小姐都病了,小姐的病很奇怪,侯夫人是心病。镇南侯已经上书给京城,过不久,他们会带着小姐进京看太医。”
其中一人低声道:“原来是真的病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郎中说道:“说是京城里有神医,神医的医术应该比宫里的太医强吧?就写信如实告知京城。”
“也只能如此了,”那几个人跟郎中又说了几句话,各自走了一个方向。
一个驼背的老妪似乎朝几个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走入无人的角落,过了一会。一个容貌冷静的青年走了出来。
镇南侯府里,镇南侯夫人拿着笔,描着线谱,憨态可掬的虎头帽,虎头鞋,初俱模样。她贴身的嬷嬷抱来了各种各样的布料,堆在一边如小山一般:“库里的好料子都在这里了。”
“你下去吧,这些针线活,我要自己做。”镇南侯夫人忍住要流下的眼泪,叫嬷嬷退下了,在她跟镇南侯的家乡有个习俗,家里的孩子都要有母亲亲手做的虎头帽虎头鞋,寓意保佑孩子健康长大。她亲生的女儿还没穿过她亲手做的虎头帽和虎头鞋。
打发走嬷嬷后,镇南侯夫人把自己昔日珍藏的虎头帽,虎头鞋拿出来,那是李明珠小时候穿过的,过去多珍惜,现在她就有多痛恨,当即丢进炭盆:“鸠占鹊巢的东西,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