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永年被凤云川捧的很高兴:“多谢殿下赏识。”
凤云川没回太子府,直接进宫,阚永年看着凤云川所去的方向,迅速回到家里,一边收拾物件,一边催促妻子:“快快收拾东西,带上儿子,我们去外祖家所在的乡下躲躲。”
妻子满脸慌乱:“你犯事了?”
“怎么可能?是我那东家,我怕他秋后找我算账,”阚永年迅速打了一个包裹,去后院套驴车。
妻子收拾了细软,抱起儿子,跟着阚永年坐上驴车:“相公,你说东家他小鸡肚肠,他会不会找到我们?”
阚永年自信的道:“没人知道你外祖家在哪里,东家找不到我们!”他那位睚眦必报,心肠狭小的东家要是知道他出的主意就是为了方便他逃走,不把他抓回来大卸八块才怪,估计妻儿都难逃其手。
他劝过东家不要对兄弟下手。
东家当面听了,次日东家兄弟的尸体被发现。
他劝东家不要对忠臣动手,结果呢?
忠臣之所以忠,是为大周,为百姓,东家只有仁心仁政,自然能收服他们。
凤云川进了宫,找到德公公:“孤要面圣!”
德公公一脸为难:“殿下,可是——陛下已经闭关了。”
“孤要说的事情,跟国库有关,也跟百姓,百官有关,你去跟父皇通报,他肯定会见孤。”见德公公推三阻四的,凤云川逐渐不耐,他看着德公公,心里寻思等他登位,第一时间就把这老不修德公公送去殉葬。
“殿下,可是圣上说谁来也不见,”德公公第一时间感受到凤云川身上传出的恶意,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老奴不敢劝啊。”
“既然你不敢劝,不如叫孤直接进去!”凤云川不耐的道。
德公公带着几个内侍拦在凤云川的去路:“殿下,陛下真的说了谁也不见,殿下请回吧!”
“老匹夫,你敢拦孤?”凤云川满脸阴霾,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殿下,”德公公的腰肢更弯了:“老奴不是拦殿下,而是陛下要求老奴拦住所有的人,殿下既然有要事面见陛下,可否容老奴禀告一声?”
凤云川掸了下衣袍,矜贵的下巴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去吧!”
德公公躬了躬身,给几个内侍递了眼色,转身进了殿门。
几个小内侍战战兢兢的站成一排,拦在殿门之前。
凤云川用眼角扫了眼这些内侍,这些贱仆,介时一个不留。
大约半柱香的光景,殿门缓缓打开。
“殿下,”德公公唤了一声:“陛下在殿中!”
凤云川跨进门,连个冷眼都没朝左右瞟一眼。
殿中,檀香袅袅。
皇帝穿着一身道袍,盘腿坐在其中。
凤云川走到皇帝的面前,跪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嗯!”皇帝没睁开眼睛。
凤云川用膝盖跪行几步,他满眼放光,高亢的道:“父皇,儿臣想到一个好主意,不但不用从国库里出银子,还能收敛一波银钱。”
站在殿门外的德公公朝内侍们摆摆手:“都退下吧!不得靠近此处!”
皇帝缓缓睁开眼睛,审视的目光盯着凤云川:“是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