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位是?”
“快叫我们看看!”
在月明楼,沈梦茴见过这几个大儒,她上前朝几位山主行礼:“几位大儒,水离君现在不在小店之中,他只留下了一些习练题目。只不过——”她为难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红云书院的高大儒,在明知道水离君不喜欢在人前露面,他最喜欢到处游历,他不依不饶的纠缠与我,被人打了。”
“高大儒纠缠一名女子?”一位大儒提出质疑。
有书生大声说道:“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呢,那老不修,呸!”
“我没有!”高修易从人群里爬出来,试图分辩。
几个大儒看到高修易的模样,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凤云朝把江如岚送回阁老府,他问凤惊澜:“我给岳丈家买东西,难道不应该?”
“不年不节的,你无事献殷勤,才是奇怪,”凤惊澜把手背在身后,补充了一句:“日后有你献殷勤的时候。”
“我哪里是献殷勤?我与她未婚有孕,婚事还要到年节之后,只怕她因此会成为他人口中笑柄。”凤云朝吐露了心中真言:“只有我对她重视,别人才不敢笑话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凤惊澜随后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江小姐身边的丫鬟倒是个顶个的美貌!”
“小皇叔,你这么冷嘲热讽的,也不能改变既定事实。到时候她的聘礼内务府会出,我要不要单独出一份?”凤云朝不甘心的又问一句。
“你若是真的重视她,悄悄加到她的嫁妆里面,抬到你府里,既全了她的面子,又全了她的里子,”凤惊澜只能提点到此了,江文海和镇南侯的事情,还不是到公开的时机:“十里红妆,不是女人嫁人时最大的体面吗?”
等他娶顾青璃时,十里红妆不够彰显他的重视。
他要娶她,最好天下人皆知。
江如岚迈进阁老府,江夫人和管家正在院子里交代什么,她款款上前,柔声道:“娘亲!”
“身子不利索就不用行礼了,你去买了什么。刚刚有人过来要了一万多两银钱?”江夫人审视着江如岚,眼中却没多少慈爱。
“哦。是这个!”江如岚转身从冬田手里拿过一幅画:“过几日是大皇子妃生辰,这是替我们阁老府送她的生辰礼物,因为是季涛先生高徒水离君大作,有些贵。”
“一幅画就一万多两?”江夫人不由加重了语气,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佳,她干咳一声:“要是叫你爹知道,又要说你乱花钱了!”
江如岚把画交到冬田手里,她走上前挽住江夫人手臂:“七殿下本来要买下的,是我拒绝了。”
“哦?”江夫人拖长了尾音,眼神扫向江如岚身后的四人:“那自然是不能叫七殿下出钱了,还有别的事情没告诉我吗?”
“七殿下夸冬田的字写的好,其余三个笨了些,”江如岚的指甲几乎快要掐断在手心里:“叫她们跟紧点伺候着,也跟不上。”
她还没嫁过去,江阁老夫妻两的算盘珠子几乎打的飞起来。
好歹是养了十几年,他们对她竟是一丝情谊也无?
尽管早知道自己不是江府女儿,想到朝夕相处的“爹娘”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意儿,她的心里丝丝缕缕的抽疼。
江夫人却没注意到江如岚的神情变化,她目光凌厉望向冬田四人:“你们四个人,先把小姐送回屋子,之后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