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川神色笃定：“他没机会泄密。其余的店铺，还有几家留下的？”

“几乎都被查了，金统领把我们现有的药都收缴了，这个法子只怕是不行了，”严力军掏出一张纸，摊开放在凤云朝面前的桌上：“心意门没了，还没人进京与属下接触。”

“孤已经传令下去，人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凤云川扫了一眼严力军拿出来的纸张，上面写了一个个的名字，此时都已经被朱笔涂掉：“那药的事情，孤再去找高人想想法子。”

古兰得了那几个宫女之后，一直在院子里研究蛊王，至今还没出来。

金统领和张太医，以及其他几队御林军的领队，全部都站在了皇帝的面前。

几个人的地上摆着一排竹筐，每个竹筐里都是一些药丸和一小块黑色药膏。

皇帝起身走到这那些竹筐之前：“这是药店里都查出来的东西？”他拿出一小块黑色药膏：“就这么点？”

“禀告陛下，这么一点点就能做很多头风止疼丸，吃多了之后，就会依赖上瘾，任人摆布。”张太医说道：“此物本就少，收集困难，价值万金。”

皇帝拿着药膏在手上，闻了闻味道：“那药店掌柜提过来，朕现在亲自审问他。”

金统领回头做了一个手势，叫手下一名御林军去把人提过来。

“这次收缴，就是全部？京城不会再有这东西了？”书中有言，阿芙蓉屡禁不止，在大周居然这么轻易？皇帝的眉头拧的几乎能夹死蚊子：“朕要听肯定的话。”

金统领抱拳说道：“禀告陛下，目前查出来的，确实就这么多，臣等必定努力清查。”

其余几人也是如此保证，皇帝的面上这才好看些。

这一时的轻松，并没有维持多久，去提人的御林军空手而归，他跪在皇帝面前说道：“陛下，那药店掌柜用他自己的裤子在牢房里，自缢了。”

皇帝闻言，勃然大怒：“在朕的牢房里，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那御林军说道：“那犯人将裤子脱下，浸满便溺，先缠在脖子上，随后挂在牢房的门锁上，确确实实是自尽身亡。臣晚来是因为仵作正在验尸，仵作说此举除了犯人自己，别人不可能做到。”

这样的死法，简直闻所未闻，皇帝的怒气也无处可发：“继续严查，传朕的命令下去，但凡抓到活口，第一时间审讯。都退下吧！”

御林军兵士和太医们退下。

地上放着的东西没有被拿走。

皇帝坐在书桌后生闷气：“最近的事情，叫朕有种挫败感，朕都不知道——”

“陛下，”德公公上前拿起黑色药膏闻了闻：“陛下下令严查阿芙蓉，是为百姓计，陛下是明君！”

“朕是明君吗？”皇帝在口中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可是朕一心想杀死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