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这里?”话毕陈泽将她搂在怀里好奇问道。
“脐下一寸三分之处,庶一片灵光炯炯直达其所......”
陆翎背板似的念出好一大段丹经之语,
“你能受的伤肯定不一般,丹田炁穴的作用还是你告诉我的,你给忘了?”
“举一反三,聪明!”陈泽这下算是服气了,没想到陆翎还有学霸潜质。
可正说着话陈泽却突然发现怀里没了动静,低头一看才正好对上陆翎水汪汪的目光。
“怎么了~”陈泽竖起上半身靠墙坐好,伸手要去抹,
“说得好好的怎么还哭鼻子。”
陈泽一直认为在陆翎字典里就没有哭这個字眼。
不料陆翎反手一挡,眼中秋水打了几转,终究还是没有流出来。
“我不想拖你后腿。”
“我要帮上你的忙。”
陆翎忽然无比认真地开口道。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眼中就褪去所有柔弱,只剩下无比的坚毅。
陈泽怔怔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好,我等你。”
无须多言,两人心意相通,都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
作为老天追着灌饭吃的主儿,陆翎从小到大都是一帆风顺,可自从跟了陈泽以后,却似乎总是被帮衬的一方。
一向要强的她恐怕早就在心里暗暗较劲,跟自己过不去。
她决不允许自己只是做个花瓶摆设,心安理得地躲在爱人羽翼下享受岁月静好。
就如昨晚的一夜未眠,她恨不得能立马赶过去查看情况,但理性告诉她那样只会徒增陈泽的负担。
这也是她为什么天天这么勤奋努力,试图追赶的理由。
虽然平时没说,但其实在她心里早已积蓄压抑了许久,只是缺乏一个释放出来的契机。
“没事的,不要心急...我相信你......”
陆翎睡着了一样蜷缩在陈泽怀里,而陈泽则跟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墙上空调呼呼的猛吹着冷风,相互依偎着的两人身上却越来越热。
他们就这样什么事情也不做,却又好像胜过了千言万语。
......
“什么!开典当行的?”
陈泽大着嗓门确认了一句,结果却只得到一阵信号不佳的沙沙声回应。
于是他只好先挂断电话,准备专心做完手头的事情再打回去。
放回手机,陈泽深吸一口气,身上幽蓝泛起,随后不要钱似的涌出大片大片的网纱状元炁。
天上晴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
周围则郁郁葱葱,树木高大挺拔,一片鸟语花香之景。
这是深市的名山七娘山里的某处陡峭悬崖边上。
不远处还插着斑驳掉漆的旧立牌,上面写着“请勿靠近,后果自负”,还附有传神的小人图。
啪嗒。
一只途经此处被吸引过来的花蝴蝶一触及元炁网纱便如被烘干过的丝绸一样,皱巴巴地缩成一团落在地上。
陈泽皱了皱眉,看着身下草地延伸出去的一圈枯黄。
已经有过数次经验,又经过系统辅助丹法的推演完善,陈泽正在尝试走出一条独特的路。
那便是掠夺天地元炁为己用。
不过从目前的尝试看来,显然还差了些火候。
被掳走元炁的就只有身边花草树木以及路过被吸引来的倒霉飞虫。
都是生物所承载的元炁。
虽然这样吸回来的元炁同样是陈泽的形状,可以炼入先天一炁本源之中。
可一来量太少,效率不够高;二来这样做总是让陈泽心中有些后怕。
总觉得这样修着修着,指不定哪天就变成屠尽天下的大魔头什么的。
哪怕不提道德负担,往远处说,这样做容易引人注目,到时候举世皆敌,只怕是会举步维艰。
而且这种修法无异于竭泽而渔。
地球生态圈就这么一个,大肆进行生物灭绝要是引发什么生态灾难,报应还会落到自己头上。
于是摇了摇头,陈泽守心静神,继续尝试直接凭空掠夺天地元炁。
不过这回环绕身边的幽蓝网纱少了许多,倒是脚下的土地染上了不少色泽。
因为他干脆用折中的方法,掠夺泥土地里承载的元炁。
这也是陈泽为什么特地跑到七娘山过来的缘故。
自那天从仙岳山回来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陈泽专门选择名山大川练习掠夺元炁,虽然连炁局都没找到,但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环境里的元炁浓度确实会高上一些。
没回仙岳山则是因为那里的元炁浓度过高,条件太好,毕竟陈泽没道理一辈子绑在那座山上修炼。
元炁流转之间,来来往往,丹田炁海处得到特别的滋养。
这点暗伤并不严重,光是每天的日常修炼时就在悄无声息地自愈着,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经验值+200】
【经验值+300】...
一直到天色渐晚,日薄西山,陈泽才慢悠悠地走出山里,给欧阳绍绪回去了电话。
“喂,欧阳啊,现在信号好了。”
“那个开典当行的是吧?你跟他说一下,最好就明天......”...
电话里,他们谈论的正是欧阳绍绪为修真研讨会新物色的那位年轻人。
陈泽兴致勃勃地将面试时间定了下来,自然是要亲自去见见。
他兴奋的原因不是因为首次作为老大招人进来,而是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让他感兴趣。
听说是深市一家知名大典当行的少爷,子承父业。
这简直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陈泽正到处找文物专家想要鉴定一下自己从仙岳山里带出来的杂物。
这位既然家里是开典当行的,那想必应该认识不少鉴定专家。
于是敲定时间,陈泽趁着夜色又去天上飞了两圈过把瘾便早早回家做准备。
......
翌日,午后时分。
看了眼在卧室内专心实修的陆翎,陈泽放轻脚步,顺路rua过一把小白狐便拎上那个脑袋大小的石臼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