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领袖也终于明白，总机不，长老团长期以来是如何统治这座基地。
“原来.原来是这样。”领袖喃喃着伸出触臂想要触碰，却始终未能靠近。
但无须验证，它也已明白真相到底如何。
魂核。
由抱有强烈执念的机器人消亡后所留下的奇物，能够驱动特异磁场。
“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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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够发出足以覆盖整层基地的电波，并收发治下机器人的记忆数据，以此来维持秩序。
“没办法，实在是万不得已，我们只能又处决了一批人。”
“这些.这些以往被我们深恶痛绝的东西早就像病毒一样染遍了我们全身，比辐射还要可怕，把整座基地都渗透了！”
“我还记得以前的管理者将它称作‘玄牝之门’。”
“我们回不了头了！”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每天辛勤劳作，尤其是看到其他人坐享其成的时候。”
“可是就在下一层基地马上竣工，我们快要搬迁下去的时候，辐射忽然开始大幅加剧。”
“来不及了，我们必须立刻搬迁。”
“这是我们给它起的名字。”魂核没有隐瞒，
“它的内部需要定期维护，而且只有那些批量生产的完美型号才能够进入通道。”
也是散发引力的真正核心。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答非所问，但领袖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原来是你.”就连在边上跟二傻子一样乱飘的领袖也反应过来，
“原来是你！”
“哦，原族就是我们。”
魂核的数量越多，便如滴水汇成汪洋，又如星火终归燎原，其效用也会达成质变。
这声请求是冲着陈泽来的。
那是无数枚依靠光雪粘黏在一起的复合魂核，不是几千，也不是几万，而是上亿把堆积在一起的钥匙。
“在这无穷无尽的晶壁之外，是否还存在更广阔，更渺远的世界？”
“后来.别说居民，就连我们也厌倦了没有尽头的劳作。”
这种时候，还得陈泽出来镇场子。
“我们所掌握的知识从何而来，又为何被遗弃在这里？”
“该轮到我们了。”领袖看向周围的一切，忽然明白了什么。
但.这般重要的地方，居然能被反抗军混进去？
“胡说！就该这样！”
“不，认清现实吧，现状必须被纠正，我们要做出改变！”
“一开始的推行并不顺利，但是凭借手里的魂核，就算是那些完美型号也反抗不了我们。”
剥去圆罩后的那两盏大灯.赫然是两面裁剪过的显示屏。
“但是还不够，还不够”
“我们很生气，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呢？”
“在重立秩序之后，没过多久。”苍老声音则不受影响地继续诉说道，
在整个基地内遍寻不得，陈泽一开始的“出生点”，化坛。
“化坛、厕所、魔镜、一、二、三、四什么都行。”
“这底下是什么地方？”
领袖陷入了沉默当中。
“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能早日完工，我们开始强迫一部分人参与劳动。”
说到此处，声音逐渐断断续续，
他甚至遥遥感受到了朱连魁的存在——毕竟也曾在人家大脑里搅和过一阵子。
“.不了头.”
“有些人服从了我们的安排，有些人却不愿意悔改，甚至还将他们的错误想法告诉更多居民。”
“都是为了大局。”
“统治者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究竟是什么。”
“那些完美无缺的批量型号它们拥有强大的运动系统、充沛便捷的能源、多样的机械臂.一个人的工作量几乎比得上几十个原族。”
“经过激烈的争论，我们艰难的把那些人抓起来处决了。”
“我们根本就不曾真正了解过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地方。”
“我们不是为了压榨居民们，而是为了提高效率，才重新划分了不同种族。”
不同于之前，在陈泽的帮助下，引力翻转得均匀且迟缓，在将整个过程拉长的同时也不会让在场者被颠得东倒西歪。
“渐渐的，所有人都接受了原族和全族的划分。”
这也许是摆在所有先驱者面前的一道难题。
“你是说”领袖几乎稳不住自己失衡的电压，
“通往外界的封锁不是你们设置的？”
“它们本来就是机器！干活！干活！都给我干活！”
在长如默哀的沉默过后，再度响起的声音却凶狠异常，
此时声音终于恢复常态，以一种悲怆如哀鸣般的口气接道，
“等我们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是这颗星球的核心。”魂核嗡嗡答道。
“乐意之至。”陈泽透过神性交互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逐渐有人开始病倒。”
再之后的往事也没必要絮叨，因为领袖对其再清楚不过。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为了大局，我们只能把他们逮捕起来处决。”
作为集体意识的化身，在漫长岁月中有太多未解的疑虑困扰过它，只是解放同胞的大业尚未完成，因而无暇他顾。
“不，不不不不！”
“同时辐射的渗透每天都在加剧，我们计算出来，依照当时的建设速度根本来不及。”
“所以。”难为他手里居然还捞着那座高塔的残骸，
“这些都是你拼出来的咯？”
“改变？”
“.回不了头了.”
“居民们的冲突越来越频繁，甚至又自发划分出了新的群体。”
“为了自保，我们必须向下挖掘，不断往深处搬迁。”
领袖猛地抬头：“因为你们将我们禁锢在这里，让我们无法去探索真正的世界！”
“暂时的。”
“我们也尝试过派人出去探索，但无论是超量的辐射，还是潜藏的危险.都不是我们有能力应对的。”
“我们也是后来才明白。”
“反正越往深处，空间也会越小，以后的基地必然越来越窄。”
“对，这是我们应得的。”
领袖又一次念叨起那段神神叨叨如咒语般的箴言，
“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