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咋了?这是咋了?”
急切之下,牛牛只能说出这一句话。他摸摸张平安的额头,滚烫如火烧。又抓住阿奴的手,一样的热。
“义哥,想法子救人啊!”牛牛哭道。
这个憨直的硬汉不会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如萧寒。两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却一样的心急如焚。
张义的控制力更强,没人时他会掉泪,但在众人的面前不会。这个时候绝不能被情绪左右,最重要的是找到急救办法。
牛牛等人的到来,加上他捕蛇人的经验,他终于可以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叔叔,”张义抓住叔叔的胳膊问道,“早上做饭,你用的不是一口井里的水吧?”
张平安是坚强的,除了身体颤抖外,他一直忍着痛不哼一声,此刻他张开嘴说不出话,只能使劲点头。
他手指牛牛,然后指指山脚下的一口老井。接着又手指身旁的阿奴和月芽儿,然后指指李拐子带人打出的新井。
“我知道了,叔叔!”
张义站起身来,下令道。
“萧寒兄弟,去守住新井,井水里有毒,不许人靠近!”
萧寒本想看护月芽儿,一听义哥发话,不忍的放开月芽儿的手,朝新井飞奔而去。
“牛牛兄弟,召集所有能动的人去老井打水,让中毒的人大量喝水,抠喉咙,吃草木灰,把肚子里的毒水吐出来!”
“俺知道了,义哥!”牛牛把怀抱中的阿奴放在地上,弹跳起来跑出去,对众人喊道,“大家伙儿听好了,去老井打水给人喝,抠喉咙,吃草木灰,把肚子里的毒水吐出来!”
张义只懂这么多,只能做到这一步。
虽然不能彻底清除毒素,但有很大的缓解作用。人们都按照他的话做,暂时是保住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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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安、阿奴和月芽儿的痛苦感没有那么强烈了,身体停止抽搐,但心跳速度仍然很快。
张义骑马拎着一个牛皮水囊,来到土丘上,李拐子昏迷不醒。张义给他按压心脏,活动胳膊,终于睁开眼睛。李拐子从鬼门关走回来,张口第一句话就是。
“军师啊,他们好歹毒,不是马道长干的,就是胖和尚干的。”
张义没有说话,用力点几下头。
这时他下定了决心,马道长等祸患不除,就是造好田地长出庄稼,许多人都不一定能活着吃到嘴里。
坏人必须死!
……
原野上人来人往,提水奔跑。中毒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浑身裹满泥浆,看上去不成人样。
张义想去城堡里找老中医,把情况告诉他,不知道井水里下的是什么毒,就不知道用什么药。
但是,他马上就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马道长肯定会从中作梗,坚持说是鼠疫,不让他踏进城堡一步。即使他踏进去,老中医也只会摇头晃脑唉声叹气,说自己配不出许多药。
那去找这些家伙有什么用?
都是见死不救的畜生!
张义对牛牛和萧寒叮嘱一番,让两人发动人们把中毒者汇拢在一起,四处点起篝火,做好度过长夜的准备。
他要去白松岭找小诸葛,找到解毒的办法。
“义哥,万一是他下的毒呢?俺和你一起去!”牛牛不放心道。
“这里的人都认得牛哥,不认得我,再说还有学习班的上百人帮着牛哥,所以,义哥还是带我去吧。”萧寒说出不容拒绝的理由,他不能让义哥一个人去冒险。
于是张义对萧寒说一句。
“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