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儿嬉笑道:“小弟的钢枪一向都脖起持久,射速威猛,倒是老大你的那把枪出了点问题呀,这些日子不大好使了吧。今晚与十四妹花前赏月之时务必要记得带上小弟送给你的那包祖传火药呀,包你钢枪不倒,火力威猛,狂射不止,高朝迭起。”
想起今日在私塾里这小子偷偷塞给自己的那包所谓祖传灵药,小健哥就有些尴尬,这小子这不是拐着弯讥笑我不够男人嘛,便没好气地道:“我说你个跳蚤儿,不仅人贱,嘴巴也贱,信不信我揪下你的蛋来。”说着双手就向他裆里那两只蛋蛋捏去,这次非要给他点厉害瞧瞧不可。
跳蚤儿早有防备,双脚一点地,就蹦出老远,回头做了个鬼脸,那模样实在刁顽可气。
喜洋洋和大头嚅见二人玩闹取乐,看着热闹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这跳蚤儿身骨精灵敏捷,想要逮住他果真比捉只跳蚤还难,小健哥追他不上,只好作罢,停下来呼呼喘了两口粗气,然后手指朝他一捅,诅咒了一下子,算是扳回了面子。
四人嘻嘻哈哈,哄着吓流小曲,开着黄色玩笑,继续向前走着。瞎逛游了一阵子,大街上人流逐渐增多,走了一阵子,小健哥突然手心发痒起来,赌瘾慢慢浸上了头,便对跳蚤儿三人道:“咱们吃饱喝足了,该找点什么乐子呢?你们看,咱们去玩玩这个如何?”说着伸出双手凭空做了个又摸又抓的动作。
话音未落,跳蚤儿来劲了,淫笑道:“饱暖思淫浴呀,老大出手动作熟练而生动,勾起了小弟的**,百无聊赖之际,当然是去烟花楼抓荔枝喽。”
小健哥断然打断他的话语,正色道:“no!你小子满脑子装得都是荔枝,除了摸荔枝就不能干点别的?这个动作只能是摸荔枝么?推推牌九摸摸麻将不好么?脑袋瓜子真秀逗。”
跳蚤儿笑嘻嘻道:“主要是老大你的动作太生动形象了,生动地让我如临其境,小弟情不自禁就被你的假动作迷惑了,如同孤身深陷荔枝林中,面对红扑扑的荔枝层层包围,小弟昏头转向,身不由己,就此迷失了方向,所以这个嘛……就判断有点失误了。”
小健哥白眼道:“没事你钻什么荔枝林呀,那么多红红扑扑的荔枝,怎能不眼花缭乱?迷失方向还是小事,当心吃多了被荔枝噎死。”
跳蚤儿咋声道:“差一点呢。那双丘之上,红嘟嘟的荔枝漫山遍野,耀眼生花,小弟馋涎欲滴,便就张口狂嚼滥吞,一口气没上来,差一点噎死哩。”跳蚤儿生动地说道,这吃荔枝原来还别有一番寓意。
小健哥道:“有完没完,纵欲和吃东西一样也要有个节制,像你这样一门心思迷醉于肉浴之中,小心阳气早衰翻白眼。”
跳蚤儿还欲挠舌,小健哥懒地听他一派胡言乱语,厉声喝止道:“闭肛。”
一声大喝,果然神如一阵飓风将跳蚤儿屁股下的两扇大门吹得砰然紧闭,跳蚤儿屁话鼓不出半句,只好悻悻作罢。
小健哥绅士般优雅地咳嗽一声,这才继续前面的倡议:“兄弟们,咱们不如到赌坊玩一把……”话未完,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跳蚤儿几人撒丫子跑了个无影无踪,鬼影也不见一个。
左右一望,眼前只剩毛驴一只,小健哥瞪大眼睛,四顾茫然,心里好不失落,哀叹一声:“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和我一起玩赌,可不赌也用不着跑呀,太不给面子了。”
哀叹一声,一脸失望,牵着毛驴转身欲走。抬头一看,喜洋洋竟然岿然不动地站在身后,原来刚才当逃兵的是跳蚤儿和大嘴嚅。每当自己遭遇冷场,小书童喜洋洋总是挺直了腰板站在身后默默支持着自己,这让小健哥十分之欣慰,感动地道:“喜洋洋,谢谢你的支持。只有你在最关键的时候还和我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我很看好你。走,咱俩去赌坊玩一票,今天本少高兴,不管赢多少全都归你。”
喜洋洋对主人的慷慨感动地热泪盈眶,殷切而又饱含辛酸地道:“少爷,你……啥时候能赢呀?我都跟了你八年了,从没从你手里收到一个铜板,我对少爷你……不,对我自己都不抱有信心了。”
晕呀,瞧这话说得,也太可怜人了。小健哥身子僵直,看了一眼喜洋洋那副可怜的样儿,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不知是对小健哥期望过低,还是自个悲哀过度,喜洋洋忽地从干巴巴的眼框里挤出了两滴眼泪,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少爷,求你不要再赌了,再赌下去咱们就没有零花钱了。”一只手拍打着干瘪的背包。
小健哥大感晦气:“这还没进赌坊呢,不给我打气先,却要无情地打击我的情绪,真晦气。本少不就这么点爱好嘛,你偏要给我抹杀掉,难道不觉得这样对我很残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