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动乱,两方势力对抗了三天三夜,将军府的下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襁褓中的孩子也不知了去向,还有人说她死了。
可总得有个尸体吧!
安阳郡主被崔储征救了出来之后,她反复回去寻过,但什么也寻不到。崔储征还诓骗她,说孩子还好好活着。
真是可笑。
一个母亲难道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
若曦身上白若莹瓷,别说是胎记了,连颗痣都找不到,她怎会是自己的女儿?!
这时,婆子老实点了点头,“我.....不不,老奴正是!”她很聪明,可能是想留在将军府讨口饭吃,忙是自称‘老奴’。
安阳郡主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她记得孩子生下来浑身涨红,她肩头还有一颗蚕豆大的黑色胎记,那样小的人儿,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世道,也没唤她一声母亲。
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安阳郡主过了片刻,方问,“七年前,我那孩儿.....埋在哪儿了?”
婆子微微一愣,七年前的事,她这辈子也忘不掉,血流成河的山谷,处处是哀鸣痛苦之声。
与此同时,婆子对那个孩子也是印象深刻,“郡主,恭喜郡主啊,您那孩儿应该还活着呢,那日官兵围剿反贼,老奴刚给孩子洗澡就被人挟持,好在被人给救了,老奴抱着孩子急忙逃命,后来在山下住了下来。不过,老奴一个寡妇,哪里养得起一个孩子。”
安阳郡主的瞳孔突然增大,消沉了七年的灵魂像是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她激动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走到婆子跟前,一把揪住了她。
婆子忙道:“是这样的,老奴离开之前,将孩子交给一户农家夫妇了,现在估计就在泰山脚下!”
安阳郡主狂喜不能自抑,她仿佛找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来人,把人给我带下去好生安顿!”她吩咐了一句。
待婆子一离开,管家压低了声音道:“夫人,这件事需不需要向老太太汇报一声?将军那边呢?”
安阳郡主这个时候还顾什么尊卑礼数?!当即就道:“常胜,你即刻派人去泰山脚下找人,对了,把那婆子也带上。还有......你务必要把人给带回来,无论用什么手段!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常胜是管家的名字,也是安阳郡主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