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70章杀鸡儆猴,杀张家,吓孙家,钓出大鱼来!朱祁钰本就怀疑张太皇太后。
又对外戚的爵位十分不满。
封外戚为伯爵,就是从张氏外戚开始的,这违反了太祖祖制。
张家兄弟,没什么功绩,却荣封爵位,凭什么?
凭有个垂帘听政的好姐姐。
而且,张家三兄弟,张太皇太后只封了两个伯爵,老二张旭却没封,多有意思。
这个张玘更有意思,不在家里读书,反而出来招摇过市。
不反常吗?
“让他磕头,一刻不许停,去盯着他。”朱祁钰跟冯孝说。
进了勤政殿。
冯孝却进来禀报:“皇爷,惠安伯张琮也跪在门外。”
“求情来了?”朱祁钰抬起眼皮子。
“是请罪。”冯孝暗道惠安伯张琮是聪明人,担心彭城伯牵连到他,提前来请罪。
惠安伯张升,是张太皇太后的三弟弟,正统六年卒,其子早亡,所以由其嫡长孙张琮继承爵位。
“让他也跟着磕头。”朱祁钰懒得搭理他们。
过去的事了,再追究也没意思。
不过这两家的爵位,该收回来了。
至于人,该张家留个烟火便可。
张家三兄弟,没享受过爵位的张旭那一支,让他们留个香火吧。
他正在看孙原贞的密奏。
拦截那支骑兵的具体计划,传到他手上时,孙原贞估计已经开始实施了。
计划很简单,六镇协作,先堵住这支骑兵的行军路线,然后拦腰截断,打一场硬仗。
进攻主力是大同的郭登。
孙原贞相信郭登能完美完成任务。
“皇爷,张玘死了。”冯孝又进来禀报。
朱祁钰十分不耐烦:“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禀报的?”
可转瞬,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昨天张玘出现得多突兀啊?
区区一个伯爵,敢在会馆里大闹吗?
多反常。
朱祁钰杀了多少人,他心里没点数吗?
就算张玘不懂,张瑾不懂吗?彭城伯府都不懂吗?惠安伯府不懂吗?
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张玘是这么个混蛋呢?
“你怎么看?”朱祁钰看向冯孝。
“皇爷,这像是一场阴谋。”
冯孝跪在地上,回答:“是冲着您来的,想坏掉您的名声。”
“阴谋?”
朱祁钰咀嚼,有道理。
这场荒诞事件背后,得利最大的是文官。
“奴婢胡乱猜测,没有证据。”冯孝赶紧道。
朱祁钰慢慢放下奏章,站起来,来回踱步:“若是阴谋,问题就出在朕的身边。”
冯孝轻轻点头。
太诡异了,那张玘好像是故意送到皇帝手上,还没审,就畏罪自杀了,实在蹊跷。
但这件事,给皇帝带来极为恶劣的政治影响。
就今日早朝,皇帝被逼着向朝臣妥协,看得出来,皇帝夜游会馆,影响多么恶劣。
后面必然有无数官员上书,劝谏皇帝,文人更是会口诛笔伐。
风流天子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谁赔了?谁赚了?
“你怀疑是谁?”朱祁钰问。
冯孝看了眼军机处来往的翰林院官员,便收回目光,低眉垂首。
“张玘为什么会帮他们呢?”朱祁钰纳闷。
彭城伯的爵位世袭罔替,作为勋臣之子,怎么和文臣搞到一起去了呢?
这还用问吗?
您要除掉外戚勋臣,天下人都知道。
如今外戚勋臣,只剩下张氏和孙氏,驸马都被您处置了。
他们都知道大祸临头,自然不甘心,被收买当枪使在所难免。
“当初就该直接杀了!免得夜长梦多!”朱祁钰后悔了。
要引以为戒,做事不能让人看透。
这回被人利用了,下次记住,别轻易暴露目标,更不能和谁袒露心扉。
逢人只说三句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下去吧。”
“皇爷,要不要查?”冯孝问。
“查?人都死了,你去查谁啊?”
朱祁钰冷笑:“人家既然给朕设套,就查无可查。”
“如今是多事之秋,暂且忍耐吧。”
“朕最近过于强势,就忍一忍,等战事过去,再算账。”
冯孝不敢说什么,磕个头退下。
朱祁钰收拾心情,继续批阅奏章。
到了晚间,冯孝进来禀告:张瑾、张琮昏过去了。
“泼醒,接着磕。”
朱祁钰站起来活动活动,用了晚膳,把今天所有奏章看完,才抻个懒腰,去院里溜达溜达。
忽然有些悸动:“晚上宣谈氏来侍寝。”
“奴婢遵旨。”
“把他们宣进来。”朱祁钰让人搬来一把椅子,他坐在台阶上。
张瑾和张琮额头上一片殷红,哆哆嗦嗦进来,跪在石板上,叩拜行礼:“求陛下饶命啊!”
“张玘畏罪自杀了,伱们知道了吗?”朱祁钰缓缓开口。
张琮最倒霉。
他是主动上来的,本来想向皇帝卖个好,结果皇帝直接把他留下来,陪着族兄张瑾磕头。
皇帝的心思,昭然若揭。
就是想废除他们的爵位。
可你废了我们的爵位,那些太祖时遗留的爵位,个个都不是玩意儿,您也都清理掉吗?
大明爵位之所以值钱,就是世袭罔替,哪怕有不肖子孙,国朝照样恩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