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官员之女你是别想了,娶回家也有你受的,一个个规矩那么多,你受不了。”
“不如寻个百姓人家的,长得端正懂些道理的,朕给你物色物色。”
“谢皇爷恩典!”裴木头赶紧谢恩。
他要的不是女人,而是皇帝的恩典。
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家里门槛子都被媒婆踩破了,什么小姑娘、大媳妇找不着?
他迟迟不找,就是等着皇帝赐恩呢。
这是个聪明人,知道进退。
他不懂为官之道,却知道如何巴结皇帝。
“这是董赐,提督皇家商行。”
朱祁钰指着董赐:“朕要做一个压币机,坊间说你能做。”
“董赐,你跟他说说具体要求。”
董赐磕头行礼。
裴木头也站起来,对着皇帝磕个头,然后对董赐行礼。
两个人就在养心殿说了起来。
朱祁钰也听不懂,也不嫌烦,低头批阅奏章,偶尔听几耳朵。
“皇爷,俺回去就做。”裴木头等着皇帝换奏章的间隙说。
“你直接和董赐对接就行。”
朱祁钰道:“董赐,朕给你恩旨,可随时入军器局找裴木头。”
“他做成了,你去专利局给他注册专利,按时取分成即可。”
专利局收取专利费。
是要求使用专利的一方,把钱付给专利局,专利局收取一个保管费和储存费。
专利方则定期去专利局支取专利费,也要支付保管费和储存费。
双方支付后,专利局必须开具契书。
契书是内阁发出的,伪造者诛族,偷换、滥用者诛杀本人。
而这个专利费,也是要上税的,归商业司凭契书收取税费。
朱祁钰定下,十年免税,过了十年就要收专利税了。
“奴婢遵旨!”
又嘱咐几句,才打发他们离开。
天色擦黑时,冯孝小声禀报:“皇爷,常德公主在乾清宫候着呢。”
朱祁钰眼神一眯。
而在南直隶。
陈舞阳居住的青.楼,房门被一脚踹开。
“喂,你们是谁呀?”
那被灌醉的女人正在喝醒酒汤,语气不善:“这位可是都知监的陈副指挥使,敢擅闯陈副指挥使的房间,不要狗命了!”
哗啦!
一个家丁凶悍地把桌子掀了。
指着那女人:“找的就是陈舞阳,关你个伎子什么事?话他娘的这么多,下次老子点你,把你嘴巴撕烂了!滚!”
那女人被吓惨了,还想说话。
家丁扬手一个耳光:“再啰嗦,老子把你丢进扬子江喂鱼!”
女人委屈地哭了,跑出了房间。
而陈舞阳躺在床上,把床褥都丢下去了,床褥上都是呕吐物。
他躺在硬板床上睡觉,被吵闹声弄醒,迷迷糊糊道:“何人找老子呀?”
“你就是陈舞阳?”那个凶狠家丁走过来。
“本官就是。”陈舞阳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带走!”
陈舞阳被两个家丁拽起来:“喂喂,别这么粗暴嘛,本官跟你们走便是。”
他也不挣扎,也不反抗。
人家尹家找他报仇来了,他势单力孤的,反抗有啥用?
还不如乖乖躺平。
“少啰嗦!”家丁咬牙切齿。
陈舞阳瞅着他那张臭脸,好像昨天晚上被蹂躏的有他似的。
“本官早晨还没拉屎呢?”
“现在就想去。”
“别这副表情,你不拉屎啊?”
“哼,万一本官拉裤子里,脏的是你们的手,如果你们愿意收拾,本官也不在乎。”
说着,陈舞阳放了个屁。
家丁捂住鼻子:“带他去,不许关厕门,盯着他!”
“拉屎被人看着,本官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陈舞阳被人押着进了茅房,发现这些人围着他看,顿时不爽了:“喂,你们真看啊。”
“少啰嗦!快点!”
家丁扬起手要抽他。
陈舞阳则把脸凑过去:“来来来,往这打。”
“本官是都知监副指挥使,出了京师就代表着皇爷。”
“没有圣旨缉拿本官,形同造反!”
“没有缘由殴打本官,要抄家灭族的!”
“来,你打!”
陈舞阳把脸往他手上贴:“你不打,本官都看不起你!”
“不就抄家灭族嘛?有什么可怕的?”
“快快,本官脸上皮子都痒了,快打,随便打!”
那凶狠的家丁气势一弱,躬身道:“只、只是请陈大人过府一叙。”
“你这是请吗?”
陈舞阳质问:“老子拉屎你们也看?”
“咋的?没见过男人拉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