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招了,别折磨我了!”那少年惨兮兮地求饶。
“老子不折磨你,带你去报仇,走吧。”
审问到了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少年哭泣道:“我叫傅海。”
他自己不能走,身上扎了一百多根绣花针。
取出来后,得养一段日子。
只能由都知监的番子抬着他。
去应天府府尹的后衙!
范青已经提示过他了,从这个案子入手,当然得找杨璇喽。
这个时间,杨璇早就睡下了。
但陈舞阳是谁。
扔下番子,翻墙进了杨璇府院,摸到了杨璇的卧房,然后爬上了杨璇的床!
好在杨璇今晚自己一个人睡。
不然他夫人得立刻自杀。
因为杨璇的伤还没好呢,他夫人担心睡觉时压着他,所以没跟杨璇一起睡。
不然就是三人同眠了,乐子大了。
迷迷糊糊的杨璇,一翻身碰到了人,他以为是夫人呢,可这个人对着他脸上吹气,带着一股酒味。
杨璇抽抽鼻子,这味道实在难闻。
好似还有一股臭味,能熏死的人汗脚味。
睡梦中,杨璇打了个喷嚏。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但那股臭味越来越重,仿佛就在他的口鼻之上。
陈舞阳以手拄头,侧躺着,另一只手拿着一只臭袜子,放在杨璇的脸上,来回摩擦。
“阿嚏!”
杨璇快被熏吐了,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发觉这味儿太冲了。
谁的脚啊!
夫人是有脚臭,但也不能这么臭啊。
蓦然睁开眼睛,黑咕隆咚的好似有个人,侧躺在床榻之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还拿着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划来划去的。
本来看不太清楚,但脸上的东西是清清楚楚感受到的。
“来人啊!救命啊!”
杨璇吓得魂飞魄散。
自家卧房里,怎么冒出来一个人!
若是个漂亮媳妇,他也就将错就错了,问题是个大老爷们!还拿臭袜子騒扰他!
“杨府尹,是本官,是本官。”陈舞阳收了袜子。
猛地把脸凑到杨璇的脸上,两个人的鼻子碰到了一起。
“啊!”
差点把杨璇吓晕过去,他凄厉惨叫。
杨府的家丁闻声冲进来。
陈舞阳不逗他了,让人点亮蜡烛:“本官和杨府尹开个玩笑,都滚出去!本官和杨府尹有话要说!”
惊魂甫定的杨璇指着陈舞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舞阳,本府一定要去陛下那里告你!”杨璇窝窝囊囊地哭了。
“大人,收收尿,再尿下去,这床都没法用了。”
杨璇哭得更凶了。
本府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被你这煞星盯上了呢。
急怒之下,放了一个屁。
陈舞阳捂着鼻子,翻身下床:“大人,您也不必用这种方法赶本官走吧?”
“陈舞阳,你今天不给本府一个说法,你擅闯本府后衙,本府就要依法办事!把你抓起来,丢进大牢里!”
杨璇最后怕的是,倘若夫人和他同睡一榻。
那么,陈舞阳会不会做点什么不敢想象的事情!
幸好幸好。
“府尹大人,本官夤夜造访,还真就和你有关!”陈舞阳认真道。
“何事?”杨璇嘴角哆嗦,他特别想更衣。
就是想拉屎,有点憋不住了。
惊吓,竟能治好了他多年的便秘。
“抬进来!”陈舞阳喊了一嗓子。
卖花灯的少年傅海被抬了进来。
陈舞阳指着他说:“这个人,就是在你府中抓到的小贼,他招认了,潜入你府中,是想和你谈生意。”
杨璇实在没忍住,又放个屁:“那跟本府有什么关系?”
“大人,能不能收收你的屁,味儿太冲了!”陈舞阳用两根手指,插着鼻孔,实在不想闻。
“那也比不上你的脚臭!”
杨璇真想放他脸上!
陈舞阳退后几步,用下巴指了指傅海,道:“现在,你就跟杨府尹谈生意吧。”
傅海也懵了,我谈什么啊?
杨璇咬着牙,这个陈舞阳就是找茬来了!
“陈舞阳,给本府一个交代!”
杨璇厉吼,但威严维持不住。
他屁来的勤呀,说一句话,放一个屁。
还特别臭。
“府尹大人,这不就是交代嘛。”
“都是他招认的,有一批货,想通过南直隶,得您说话才能通过。”
“所以呀,本官只能来找您呀,事就这么一回事。”
“您要是心里有气,就打他一顿,让您出出气。”
说完这些,陈舞阳插着鼻孔道:“大人,您要是实在憋不住,就拉出来吧。”
“要不咱俩隔着十丈,喊着说话,成不?”
“这味儿实在受不了了,整个房间都被你熏臭了!”
杨璇使劲憋着,但这种事越憋越憋不住。
“府尹大人,弱弱问一句,您有便秘吧?”陈舞阳也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