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一会,他听到县府外墙发出一声异响,凭他多年行军打仗的直觉,这声音分明是有人爬墙落下去的声音。
大半夜,爬人家内宅的墙头,这个不是鸡鸣狗盗之辈,也是色狼淫贼
他几步穿到,发出声音的墙头附近,静听了一下,察觉到墙外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个翻身跑到了墙外。
把剑一抽,门外还不只一个人,几个獐头鼠目之辈,四散奔跑,不知道这些人来此何意,瞄准了一个,追出几十米远,一个翻身,一把剑便横在了那个面前
“干什么的,为何大半夜,趴墙后面?”
“公子饶命啊,小的不过是跟人打个睹,”那人吓得浑身颤抖,声间跟着颤抖
“打睹,睹什么跟趴县府大墙有什么关系?”
“有人说,新来的县府大人家一双儿女,半夜里没穿衣服抱在一起,说这两姐弟之间有不苟之事,所以我们打财,这事是真的假的,今晚过来一看,正见公子站在陆小姐窗外。\"
那个话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盯着他手里那把剑,及脸上的神情。
陆锦荣举着的剑手好似抖动了一下,最终缓缓了激愤 的心情,将剑缓缓放下来,
“以后,不准再传这件事,这是胡说八道,陆锦绣是我亲姐,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
他一挥手,那人赶紧跑了,旁边有县府的巡兵过来,他翻墙回到县府大院,一路上,心里翻滚。
这是谁哪支眼睛看到他那晚一冲动进了陆锦绣的屋子了,真是隔墙有眼。
看来,他在陆家的关系要尽快挑明了,不然一些风言风语越传越烈,不是毁了锦绣的名声。
更有甚者,若是让父亲知道,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第二日,他换了一套黑衣正要上街,经过前边县衙大院时正见衙门里的了曹师爷迎面走来。
一见陆锦荣,师爷满面春风,
“陆公子起得早啊!”他说着顿时笑脸开花,也不知道这师爷对他哪来这的多的亲热劲儿,第一次来县府的那天,他那双眼睛就盯着他不放,平时一见他也是满面春风,后来他才知道,这师爷有个女儿正待出嫁,莫不是一眼就看上了他这一表人才。
不过,他是何等身份,莫说这师爷的女儿何等资色,他早已心有所属。
盯着师爷,他没说话,或是以前,他起码也要问一声师爷早,不过现在不同了,前生做惯了秦王殿下,现在见到这些下官反倒没什么心情向他问好。
便是这样,师爷仿佛一点没在意这位晚辈失礼。
他仍旧一双眼睛盯着锦荣,
“陆公子,闲来无事可以到县衙这边看看,县大人一天忙得很,况且,你长大了,以后也是要接任你父亲的官位的,不如早点学学,我可以教教公子。”
他一笑,
“谢过师爷了,不过,我想师爷有时间,还是把以前的账本好好算一算,免得哪里出来了露洞,哪天来了御史大人查出来,那是要割官免职的。”
他说着,也没再理会师爷,穿过正门,朝街上走去。
后面,曹师爷一脸愕然,
在新老爷上任之前,他已经把原来旧长替换掉了,新账本做得天衣无缝,这陆公子怎么会发现什么披露,再说,他从来不管县衙的事啊,他是怎么知道他那账本有问题的事儿。
大门口,陆锦荣缓缓了脚步,
他知道,便是他不看这没看这县衙里的账本,也知道这账是露洞百出,因为前世,他企图为陆家翻案,将县衙里的账本看了个遍,都是前任县令也就是现在刺史大人,蔡尚的假账。
一般人虽看不出来,但哪一笔还能逃过他的眼睛。
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陆家的案子翻不了了,朝廷里的李侍郎,被人抓住把柄,而在陆老爷当县令这件事上,周家也是花了银子的,所以,在却难逃。
即然在却难逃,那也用不着费尽心机翻案了,大了不等到改朝换代,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时,将一切罪责免了。
街上,他神色自若,从菜市场走到繁花街区布行,书行,珠宝行,走了一圈,没听到什么流言蜚语,最后,他停在一家酒楼的前面,上想上去坐坐,却听后面一个女子妩媚的声音差点让那四月里的桃花惊讶,
“这位小公子!!”
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到他耳朵里,音调不高不低,抚得人耳畔一苏。
回头一看,对面楼门口站着一个桃花妖艳的女子,杏眼柳眉,唇红齿白,在这双眼睛量过万千美女以后,眼前这女子仍是让他觉得真如三月里的桃花一样一抹亮色。
不过,怎么这么眼熟呢,若他记得没错,此女子不是杏满楼的名绝,好像叫什么银杏,不过她何时站在门外迎客了。
他一疑,将眼睛向上一扫,果不然眼前就是丹阳县的烟花之地,杏满楼,前生,他最后已是把楼给关了,想不到这会,这会儿的生意还是络绎不绝。
他将目光收回时,这银杏就已然到了眼前,拉起他的胳膊,
“小公子,你走累了,就进来歇息一下吧,里面吃的玩的,可是应有尽有。”
杨锦荣一笑,杏满楼,仍是烟花之地,里面竟是些官僚腐客,当然是吃的玩的应有尽有,笑声不绝于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