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绣急了,站起身来,去抓他的手。
两人左右,一下追一个闪,你不让我不休。
陆锦绣一边抢一边说,
“这不是给你的,这上面绣的是鸳鸯,你想要,叫周银雪给你绣去啊,这个我还要留着送给心上人呢!”
陆谨容一愕,
“心上人,谁是你的心上人,我不是嘛?”
陆锦荣莞尔一笑,又将手帕举得高高。
陆锦绣怒瞪着他,
“你再不还给我,你小心我像曹珍儿一样给你一腿。”
听到陆锦绣也要给他一腿,陆锦荣当即吓得心里一抖,赶紧一个翻身趴在床上,把手手帕压在身下,一来保住了手帕,二来保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
陆锦绣已经憋了半天的气,见他这样,耐不住脾气又犯,爬上床,骑在他身上,又一顿披头盖脸。
陆锦荣,一边忍着,一边笑着。
身为秦王殿下,也就陆锦绣敢骑在他身上打他,不过,这性子做了王妃的话,怕是要给他惹出不少事端。
他琢磨着得把她的脾气改改。
思量间,门就开了,
周银雪一进来就见陆锦绣不顾体面骑着陆谨容又打又曳,打得陆锦荣只低着头连手都不还。
周银雪,放下汤碗,也顾不得体面,上来拉住陆锦绣就怒了,
“小表姐,你要干什么,表哥他身子还没好,你就又欺负他,看我不告诉陆夫人去。”
陆锦绣的手停了,一甩周银雪,气冲冲的就走了。
周银雪气得面目狰狞,随即看到陆锦荣马上一脸温柔,
“荣表哥,你没事吧,小表姐也太凶了”
陆紧转过身,长出一口气,看着手里的手帕,心中很是安慰,还好这手帕没让陆锦绣抢走送给别的男人。
周银雪没注意到他手里的手帕,只拿过汤碗,喂给陆锦荣,
陆锦荣喝了一口,一股腥味,不过还很鲜,
他微微苦笑,
“这该不会是乌龟汤吧”
“忠叔说,乌龟火气大,不适合表哥你的身子,从中拿了鳝鱼给你顿了汤”
鳝鱼,他还真没吃过鳝鱼,
周解雪从汤碗里捞出一块肉,活像一节蛇身,黑黝黝很恶心,
陆锦荣吓了一跳,差点一口汤吐出来,再喝不下去,起身,穿衣服就往外走。
周银雪赶紧放下汤碗就往外追,
“表哥,你这是去哪儿?”
“去茅厕。”陆锦荣头也不回的就往马厩旁边的茅厕走。
周银雪没再跟着。
外面,清风抚面,阳光明媚。
陆锦荣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绕过马厩,确实去了趟茅厕,然而到井边,简单洗过之后,便从旁边的小门,出了县衙。
自从周银雪来,他就一会没消停过,现在自己出来反而一身轻松。
顺着,县衙南边的大街,一路,是一个热闹的巷子,这里卖什么的都有,都是一些小玩意。
因为拿了锦秀的手帕,把她气成那个样子,自是要哄哄她的。
他一路沿着小巷子,看见正有一份花糕,红的绿的,各色都有,好看又好吃,女子都爱吃些甜食,陆锦绣也是一样。
他叫老板给他包了一份,高高兴兴的往回走时,却见前面一个女子甚是眼熟,还未等他上前,那女子便望着他眼里流露出几分幽怨。
“公子,自从上次见到公子,我就不想再做楼子里的人。”说话的女子楚楚可怜。
陆锦荣宛宛苦笑,
他想起来是上次杏满楼里的银杏,不是说她那天初次接客,不知道,她现在成了谁人,不过这一切他也不关心,他唯一想的,是离她远点,免得叫锦绣看到了,还以为他又去烟苍柳巷。
人□□错,他若无其视的从银杏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后边,传来银杏几分可怜的声音,
“我不求与公子深交,可不可以给我也买一份甜糕,我很想吃甜糕。”
银杏的声音虽然清脆但又略微沙哑,仿佛哽咽。
他觉得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一望,银杏正泪眼巴巴,可怜楚楚。
不过是份甜糕而已,也没有几个铜钱,他终于没忍下心,回头又买了一份,塞到银杏怀里,至始至冬没开口。
后面,银杏感动的声音,
“谢公子,银杏一定会好好吃的。”
声音甜美,传到耳中,也叫人心生怜惜,只可惜是个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