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她走吗?”家仆看着富家公子眼色。
富家公子不慌不忙从桌上端了一杯茶,
“要走,也得陪本公子喝一杯再走啊,这么走了,不是白上来了。”
他手里捏着茶碗,眼睛盯着里面轻晃的茶水,语气虽然平淡,但看那表情却是不依不挠。
陆锦绣实没有心思再跟他狂徒纠缠,不顾家奴阻拦,推开家奴就往外走。
家奴一惊,又抓住她。
主人没发话,家奴怎么敢放他走。
一时间,家奴与陆锦绣在楼上动起手来。
家奴被陆锦绣推得向后一仰,本来就骨瘦如柴的家奴,被陆锦秀这么一推,更是弱不经风的差点撞到旁边的桌子上。
众人一下子哄堂大笑。
家奴恼羞成怒,正要再扑过去,
锦衣公子却拦了下来,端着茶碗,上前两步,脸上露出向分阴邪,
“小姐,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像你这么人长得漂亮的,又有个性的真是少见,我见过女子都对我百依百顺,这样反而没意思,不享我今天直是大运遇到了你,本公子倒是很开心。
”
说着,他将一杯茶递到陆锦绣面前,示意陆锦绣顺从他。
陆锦绣,从小一副大小姐脾气,虽然家中门楣不高,却也未曾受过人如此调戏。
她拿过茶杯,一转手照着锦衣公子就砸了过去。
幸好,这公子躲得快,不然一杯热水都得糊到他脸上。
锦衣公子,脸色僵了僵,又心有余悸点点头,抬高了嗓门,叫了声,
“好——。”
他开始松了松衣领,又撸了撸胳膊,卷了卷袖口,看样子,准备大打出手。
陆锦绣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后腰正好抵到一桌子,还未等那公子朝她打过来,将手将后一摸,摸到桌上的盘子碗,茶杯,一个接一个的朝那公子砸了过去。
一时间,现场混乱一片,客人全都主动让出地方,退到了一边,家奴在远处站着,不敢上手。锦衣公子,刚刚躲了几下飞过来的盘子,一脸惊魂未定。
陆锦秀瞄了一眼一楼的楼梯,正想找个机会逃掉,可是那个狗奴才却守在楼梯口。
现场的情况,她也只能拼了命豁出去。
她转身又操起桌上的碗具,茶具,朝着锦衣公子开砸。
一只茶杯,角度没握住好,甩到了窗外。
外面,周银雪正抓着陆锦荣的胳膊,高兴又惬意,一脸陶醉,似做美梦。
忽然眼前咣的一声响,把周银雪吓一个激灵,低头一个茶杯摔得粉身碎骨。
大好春风的,这是谁要跟她过不去,到底有什么深侯大恨,这杯子摔成这样,是要砸死她啊。
她满面春风的脸一下子怒气冲天,对着上面刚要喊,这才注意到上面楼上一团乱,楼下也围了一些人。
陆锦荣早看到眼下这情况,他眼睛也向楼上瞄着,桌边一个女子,身形样貌,虽然有些看不清,但像极了陆锦秀。
定眼再仔细看一看,果不其实,那不正是陆锦秀。
顾不了太多,他扔下周银雪,几步穿到月华楼上。
眼前,陆锦绣正与一年轻男子对峙。
这男子,身形消瘦,身高与他相仿,长得浓眉细眼,五官还算方正,只可惜,眼角眉稍,却流露出一股奸邪,整个浑身上下也是一副阴暗。
一见到这个人,陆锦荣心中开始翻江倒海,前生之事,又徒然出现在脑海。
就是他,菜明凡,秦州刺史之子,在他们家落魄之后,借机落井下石,一路将陆锦绣掠到手,像玩弄一个玩物一样玩弄了她。
不但如此,还将她贬为官婢,扔在军营,任一众士兵对她折磨凌,辱。
陆锦绣悲惨的命运,就是从这个人开始,若没有她,陆锦绣又怎么失踪,落得前世一生凄惨的下场。
他盯着眼前的菜明凡,眼中迸发着怒火,此时,他恨不得将他撕碎了从窗子扔出去。然而,毕意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在这一世,后面的那些事还没有发生,他又以何理由杀了他。
陆锦荣,站在那儿,思绪在前生今世如同飞了几十年光阴,最终缓过神来,沉沉的出了一口气,没理菜明凡,转头拉起陆锦绣要走,
楼梯口,菜明凡的家仆,用手一拦看了看菜明凡,
菜明凡度着步,正朝这边走来,
“得罪了本公子,还想走连门儿都没有。”菜明凡嚣张的声时还未落下,陆锦荣就飞起一腿,直将那个拦在楼梯口瘦得跟只鸡一样的家仆,踢下楼梯,像滚球一样摔了下去。
菜明凡在后面突然脸色一变,骇然一望,还未反应过来,陆锦荣就拉着陆锦秀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外面,周银雪,迎上前来,
“小表姐,你不是不出来嘛,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周银雪的话中虽然是带着关心,可眼里分明是一副斥责。
刚刚被菜明凡气得冒火的陆紧秀,还未消气,不顾周银雪言词,只一个往前走。
陆锦荣追了上去。
“以后,你不要一个人来街上,你想出来,我随时都陪你。”
陆谨容的语声轻柔,想到刚才那一幕,他脸上多少带了些自责。
陆锦绣仍然一且晦气,如同没听见。
街上依旧人群熙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刚才在月华楼闹了一场,这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
没走几步,不远处的丹阳第一烟花地杏满楼门前,也是一副水泄不通。
人们在门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摇头的摇头,感叹的感叹,还有的一副指指点点。
世间万像,人间百态,一时间都集中到了这些人的脸上。
最为惊心的是,里面传来女人如三花桃花明媚的声音却叫得如同被撕拦一样的叫得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