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满眼关怀,
“你在乡下呆得久了,真是委屈你了,不过我儿天生丽质,便是乡下那种地方仍长得新鲜水灵。”说着杨夫人的手又抚上他脸颊,一脸怜惜又喜爱
杨锦荣抬手握住了杨氏抚摸他脸的手,
“娘,你都摸了我一下午了,我有些累了,娘先回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一下。”陆锦荣言语间几分撒娇,脸上更是带着重逢的喜悦。
杨夫人抽回手,
“好,我竟顾着高兴了,都忘了你跑了一天了吧!”说着杨夫人脸上又露歉意,
“我吩咐他们给你准备沐浴,虽说后面有汤池,但还要走,你就在屋子里洗洗,早些休息。”说着,杨夫人最后还拉了拉他手,才肯离开。
外面的侍女带好门,屋子里只剩了他一个人。
他走到床边躺了一会儿,有人把水送进来,又相继准备了沐浴的用品后,退出了屋子。
他闻了闻,沐浴水中早就撒了鲜花瓣,带过来了阵清香。
他走到蚕纱屏风后面,若大一个木桶,足够他这身高躺在里面了,边上的楠木架上,有沐浴用品,淡绿色的透着绿茶与桂花混和香味的胰皂,浴后男子用的透明口脂,及润身脂,干净的欲巾,及上好布料睡衣,该有的一应尽有。木桶的里面已经撒好的皂角粉,一切都是他喜欢的颜色及香味。
他两下除了外衣,进了沐浴桶里。
蒸气的热度熏着花瓣,香气迷得人神魂迷离,热水的热度穿过身体,整个人都从里到外的舒服。
泡了一会儿,外面的下人进来,帮他擦洗一翻,又换清水冲洗,整套下来仆人做得干净利落,他也是称心。
最后,他换上柔软的蚕丝睡衣走出屏风,坐在桌前,屏光上的金丝线反着烛火的光的光茫星星点点,辉映着他白皙细致的脸在烛光下越显如玉出尘。
他提笔在纸上点点划划,嘴角露出明媚而深意的笑容。
到如今,他再不是陆锦荣,而是王族贵公子杨锦荣。
阵国,烟城。
烟城是紧临长江的的一座城,空气温湿潮热,晚上陆锦绣坐在屋子里冥想,自从那日离开陆锦荣后,跟着商队,便有人给她带到了烟城里这宅子,房子一切都好,走时还给她留了一笔银子,足够她两年吃穿用度。
她看着眼前的屋子,和银子,如今她已一个人在这儿呆了两天了,其间没人打扰她,因为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地方去,因为人生地不熟。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陆锦荣是怎么安排好的这一切,从那间客店的老板,到商队又到这房子银子,若非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带一个逃犯穿越国境,并且连阵国的官籍都是真的,她彻彻底底成了一个阵国人。
她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一个人越想越孤单,离开丹阳县府后一路奔波,家人是生是死完全失去联系。
这里她明白的是陆锦荣给她找的安身之所,他走时,将那个发钗带在了她头发,他还说,他以后不再是陆锦荣。
不是陆锦荣,他是谁,他是这要跟他断绝姐弟关系,没错陆锦荣的确不是陆家所生,他有自己的家,可这一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如今他人又在哪里,他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家,他是如何找到的。
陆锦秀越想越不明白,脑子乱成一团,夜色茫茫,烛光跳动,夜深,她就那样,一个人孤独睡着了,而一睁眼,眼前虽是一片阳光,但却仿佛心如死灰,不知何去何从。
她很想念陆锦荣,便是昨晚做梦也是中他还在丹阳县院子里吵闹,可如今便是吵闹也不见人影了。
屋子里,陆锦绣怔怔发呆。
将军府里,陆锦荣一早刚起来吃过饭,几位哥哥,大哥,二哥,三哥便一起聚到了他门前,
大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