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源一开口,声音激动地都带着颤音,他原本想金榜题名再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没想到,表妹能如此不计较一切,在他现在一无所有时,就愿意和他在一起。
“表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等我考中进士,就和姨夫上门提亲。”
江如芷被他这几句话砸的有些心慌,她回想了以前和许思源相处的点滴,自己一向谨慎,维持小女儿的娇羞,却又不失了规矩,从未和他说过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难道这个表兄是想赖上自己,好为自己落榜后找个后路。
想到这,江如芷看向许思源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厌烦,但被她掩饰的很好。
“表哥,你说这些话是在坏如芷的名声。若是父亲知道,可是要打断我的腿。”
言语之间竟带上了哽咽,若有旁人在,听了这些话,少不得认为许思源就是个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许思源也被江如芷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拿出一抹素帕,帕子上羞的是两只鸳鸯,最左下角还绣了一个芷字。
“表妹,这不是你派人送于我的吗?我以为,我以为你的意思是,”
事到如此,看来这中间出了岔子,许思源也为自己的莽撞唐突了表妹,而感到羞愧。
江如芷一把从许思源手中将帕子夺过来,这是她早些年,对宣平侯有意时,特意绣的。也是当年,她将这个帕子掉在地上,以此希望和宣平侯搭上话。
谁知道,后续竟是宣平侯丝毫不顾及她女儿家的颜面,说了那样的话。
所以,当再次看到这个帕子时,那时的绝望和不堪突然涌了上来,她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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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源也被江如芷的的动作吓了一跳,霎那间的表妹就如一个狠厉的泼妇,丝毫不见之前的清雅端庄。
可是,下一刻,江如芷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我妹妹自小顽劣,肯定是她将我平日绣着玩的帕子,捉弄表哥。”
还用那双含泪的美眸似怨似羞地看向许思源,“希望表哥不要与我计较,我刚刚那般也是气急了。”
许思源被看的骨头都酥了,哪里还记得刚刚那回事,他看到表妹如此伤心,心里更加悔恨,“是表哥的不是,唐突的表妹,今日之事,表妹放心,我不会说出半句。”
最后一句话,正中江如芷下怀,她用手帕擦了擦泪水。刚刚画好的妆也哭花了,肯定不能直接去宣平侯府。
她返回卧房中,啪的一声将头上的珠钗放到桌子上,压制着怒气,“把二小姐给我叫来。”
江水汀还在为自己的成人之美的行为沾沾自喜,听到大姐叫自己,本以为是要好好感谢她一番。
没想到,刚迈进屋内,迎面被江如芷扇了一个巴掌。
江水汀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这是姐姐第一次打她,这也是她从姐姐脸上第一次看到如此阴狠的表情。
“江水汀,若是你再胡作非为,乱败坏我的名声,别怪我不念姐妹情。”
江水汀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从小敬佩的姐姐,她为她,连自己的名声都弄坏了,可反过来,她为了自己的名声而不惜对她这个妹妹出手。
被打了一巴掌的江水汀,想到下人说昨日姐姐去了宣平侯府,她好似混沌了十几年,突然清醒了过来。
这个姐姐恐怕伪装了十几年的皮囊,今日她才得见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