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吓得屁滚尿流,直接爬到常继祖面前,抱住常继祖的大腿,死命的求饶。
常继祖微微一笑:“想要不挨这三十杖到也不是不行,那你就说说,谁让你去鼓噪百姓来闹事的?”
罗三眼珠子一转,哪里敢承认,赶紧哭喊道:“钦差,小的不过是给他们说了几句公道话,实在是没有人让小的鼓噪百姓啊!”
就冲你现在这幅尿性,你也不像是会给那些河工说公道话的人!
常继祖哪里肯信,冷哼一声:“看来不打你,你是不会招的,来人,拖下去,三十杖!”
两名东厂番子上前一把拽住罗三,罗三死死的抱住常继祖的大腿不肯松手!
常继祖心中恼怒,腿上一用劲,差点没把罗三给甩飞出去!
罗三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也没有打熬力气,常继祖这么一用劲,罗三吃力不住,直接送开了抱住常继祖大腿的手,被两名番子给拖了出去。
而且就在正堂堂下,番子架起两条条凳并在一起,将罗三拖在上面,两名番子一前一后按住罗三的手脚,另外两名番子取来府衙中的水火棍,蜕下罗三的裤子,举起棍子照着罗三的屁股上就打了下去!
罗三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番子手上又不像府衙中的那些衙役有靠打板子吃饭的手艺,只是几棍下去,罗三就疼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东厂番子不敢再打,赶紧上堂禀报常继祖。
常继祖也没想到这个罗三竟然这么不经打:“用水泼醒,带过来!”
番子下去用冷水将罗三泼醒,又拖到了堂上。
看着悠悠醒转的罗三,常继祖面带微笑道:“怎么样,罗三,现在知道是谁让你去做这件事的了?”
此时常继祖的笑容落在罗三的眼中,就如同魔鬼一般,罗三哪里还敢叫冤枉,赶紧交代了出来。
“钦差,的确有人给了小的十贯钱,让小的在那些河工面前鼓噪他们来府衙闹事,小的一时贪心,就接了这个活儿,不过那十贯钱,小的可没敢用,就在家中防着!”
常继祖呸了一声:“谁管你那十贯钱用没用,本督问的是,谁让你做的此事!”
罗三心头一颤:“是码头的胡二爷!是胡二爷让我干的!”
“胡二爷?”常继祖沉吟了片刻:“这個胡二爷又是什么人?”
“是码头的管事,是城北胡家的人!”
“胡家专门做水上的买卖?”常继祖又问。
罗三赶紧点头:“是的,胡家的运河生意已经做了好几代,现在运河上的船起码有一半是胡家的!”
常继祖点点头:“你还算配合,不过你还需要帮本督一个忙,等会你带着本督的人去拿了那个什么胡二爷,本督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罗三现在哪里还敢拒绝常继祖,刚才那几棍就差点没把自己打死!要是自己不知死活的再拒绝常继祖,这位少年钦差再赏给自己几棍,那自己可就真要见阎王去了,赶紧磕头如捣蒜一般:“小的愿为钦差献犬马之劳!”
常继祖不再理会罗三,而是扭头看向陈昭:“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带几个人跟着这个罗三去,拿下胡二爷!记住,本督要口供!”
陈昭在府衙被百姓围攻,早就被憋坏了,此时听到是去抓背后之人,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向常继祖一抱拳:“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