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王朱橞乃是朱元璋的第十九子,也有说是十八子的,本来封地在宣府,为明太祖钦封的九大塞王年龄最小的一位。
在靖难之役刚开始的时候,朱橞奉建文旨意率领三千精兵回援应天,并且驻守在金川门。
可到朱棣的大军打到金川门的时候,这位谷王殿下直接投靠了朱棣,将金川门打开迎接朱棣大军入城,史称“金川门之变!”
也凭着这份功劳,朱棣将朱橞从宣府改封到了长沙,并且将他的年俸从五百石涨到了两千石,而这位谷王到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朱棣大军六月进的应天,他十月就带着护卫去了长沙,并且再不进京,只让自己的长子朱赋灼留在应天府中,就为了让朱棣放心。
可这位谷王世子跟朱橞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学的跟他爹一样嚣张跋扈,在应天府里作威作福,完全就是一副纨绔的做派。
这不,这位谷王世子一来到春风翠华楼前,就面露凶色。
“谁敢在本世子家的产业捣乱?站出来给本世子瞧瞧!”
常继祖被朱赋灼这句话差点没给气笑了,你好歹也是堂堂亲王的世子,有这么上杆子承认青楼是自家产业的吗?难道就不怕传出去被御史弹劾你一本?
可这位谷王世子看样子还真不怕御史的弹劾,连问了三声,见没人答应,直接纵马来到一名东厂番子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用手里的马鞭指着那名番子说道:“我说你呢!把人给我放了!”
他指着的这名东厂番子恰好是青龙卫的人,那出身都是燕山卫出身的杀才,在青龙山训练了多日,除了厂督常继祖之外谁也不认,又怎么会听一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谷王世子的话,索性装作没有听见,扭过头去不看朱赋灼。
朱赋灼顿时大怒,挥舞起手中的鞭子就向那名东厂番子砸了下去!
东厂番子也没有那么老实,手中雁翎刀本来就是出了鞘的,直接向上一挡,就将朱赋灼的鞭子给缠住,稍微用了点巧劲,就将朱赋灼的鞭子给割断。
朱赋灼顿感大失颜面,大声呼喊着自己的手下,将这名东厂番子拿下!
他身后的护卫刚要动,常继祖却轻咳了一声,迈步站了出来。
“世子殿下,何必跟一个番子过不去呢?”
朱赋灼扭头看向常继祖,常继祖此行也没有穿他那身御赐的麒麟袍,朱赋灼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常继祖到底是干啥的,只得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又是从哪个粪坑里冒出来的臭虫?”
常继祖不怒反笑:“在下乃是东厂指挥使,开平王嫡孙,巧的是,懿文太子算起来也是在下的姑丈,对了,当今的皇后娘娘还是在下的义母,怎么,你说我是臭虫?”
朱赋灼的脸色顿时狐疑起来,仔细看了半晌常继祖才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少年名将常继祖?”
听这话头,是听过自己名号的,既然听说过自己名号,就好办了。
“好说好说!正是本督!”常继祖微微一笑,把谱给摆了起来。
谁料那朱赋灼却丝毫不给常继祖面子,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本世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我来问你,谁让你到我家的产业来捣乱的?你赶紧把这些人都给我放了!不然本世子就废了你!”
“这是世子家的产业?”常继祖脸上装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谷王不是在长沙就藩吗?怎么在应天府还会有这样的产业?而且身为亲王,搞这样风月场合,怕是于礼不合吧?”
“呸!”朱赋灼又是一口吐沫:“少他娘的给本世子讲这些!本世子不听!我父王为当今陛下立下了汗马功劳,不就开一座青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陛下都不说什么,你这个臭虫又想说出什么来?本世子也不跟你废话,本世子就数三个数!要是到时候你还不放人,本世子就将你们全数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