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厂没有被人砸,可跟被砸了区别也不大。
自从常继祖进了诏狱之后,东厂就经常来一些老将,在门口骂骂咧咧的,甚至还有一些人直接跑到三人府上去骂。
除了徐钦稍微好一点之外,李淇和张輗都深受其害,只有朱勇没心没肺的,跑到了青龙山,这才逃过了此劫。
常继祖一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被那帮**给骂几句吗?骂就骂呗,身上又掉不了一块肉!
“井十七拿住了?”常继祖决定问正事!
李淇这次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拿了,我亲自带人去拿的!”
常继祖很满意,李淇这小子这是在将功补过啊。
“怎么样,可有什么交代?”
李淇的脸上却泛起为难的神色:“人是拿了,可啥事也没有交代,而且他兄长井十五已经带着人来找我要过三回人了,每次虽然都是客客气气的,可说出来的话一次比一次强硬,咱们又没有找出井十七害咱们的证据,我估计,下一次井十五再来,可能就要动手了!”
常继祖却微微一笑:“你放心吧,井十五是不会动手的,他最多就是去找陛下哭诉一番罢了!”
那还不如直接动手呢!李淇心里嘀咕!
常继祖此时脸上的笑容却突然一敛:“我让你们拿井十七,并不是指望你们能从井十七嘴里挖出什么东西,而是希望你们能从我们拿住井十七之后,平日里跟他来往的人中有些什么变化!”
李淇此时若有所思:“你是说,井十七也是一个工具人?”
常继祖笑了:“反正若我是背后指使之人,是不会将全部事情都放在井十七这样的人身上的!”
“我明白了!”李淇猛的点头:“我这就查!”
常继祖立刻喊住李淇:“你等会,张輗跟着你一起去!”
徐钦见常继祖布置妥当,这才开口对常继祖说道。
“三日前,你不是让我给东厂众人建个档案吗?我已经建了,却发现书吏中有一人,已经告假了两個多月,却一直没有回来,我觉得有些不对!”
徐钦的话立刻引起了常继祖的重视:“告假了两个多月?谁?”
“书吏韩衍!”
“韩衍?”常继祖一时间也没想起来此人是谁,还是李淇在一旁说道:“这不是杨侍讲介绍进来的两人之一吗?福建长乐人,做事还算勤勉。”
常继祖这才想起来这位韩衍是何许人也,他眉头微微皱起。
“他告假可有原因?”
书吏都归李淇管,李淇此时想了想,方才说道:“说是家中有事,具体什么事,却也没有说过。”
“两个月!”常继祖心里暗自盘算,若是这样算起来,自己去苏州的时候,这个韩衍就已经告假回家了,按理说,从应天去他老家福建长乐,两个月的时间倒也不算多,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事情怎么就能这么巧呢?
“从咱们东厂成立到现在,一共有多少人告假?”常继祖又问。
李淇不假思索的回道:“一共有一百二十二人告假,病假居多,大多是两三天,像这样一告假就是两个月的,只有他这一个。”
“我记得当时杨侍讲是介绍了两个人来咱们东厂吧,另一个呢?”
李淇想了想:“另一个叫林环,干的很不错,也没有告过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