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男人钟情于狗,赫尔特当然不例外,敬琬刚刚走进前院,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栋别致的巴洛洛克别墅,就被赫尔特带去花园,他牵着她大步走着,边说边回头,“你一定会很喜欢。”敬琬轻轻回握他,哭笑不得,“难道不应该先安排我的工作吗?先生。”
赫尔特几乎忘记雇佣她做浇花园丁的事,因为那不过是为了双方面子挂得住而信口胡说的理由罢了,“不,在那之前有更重要的。”穿过葡萄架,赫尔特指了指不远处,小声地,“嘘,他们在睡觉。”敬琬放缓脚步,悄悄地走得更近些,她看到两个结实巨大的狗窝,两只睡着的德国牧羊犬正在里面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大概是因为较为警觉,其中一只‘噌’地窜起来,看到来人是赫尔特后开始兴奋地叫吠,另一只被同伴惊醒,也站起身子看过来,随后不停地摇着尾巴原地转圈,赫尔特上前分别打开铁笼门,蹲下身子挨个抚摸它们,玩耍了几分钟才向敬琬招手,“亲爱的,我来给你介绍它们。”德牧的长相历来凶悍威猛,但敬琬并不怕这类大型犬,她走到赫尔特身边蹲下,尽量不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以免让两个大家伙对她产生敌意。
“两个都是小伙子。”他先是摸摸那只警觉的家伙,“或许现在在你眼里它们长得很像,实际上很好区分,它们的性格和长相千差万别,这是英俊的贝特,瞧瞧它的前肢,多么健壮,它勇猛,机智,对危险很敏感,最可贵的是它的忠诚,去年学校举行过一次野外求生演习,两个夜晚没有火没有光,是它陪着我,要知道,那时它才一岁多,海伦娜,你看,它耳朵的毛发是全黑的,黑得发亮,这是贝特的特征。”
敬琬歪着头看赫尔特眼里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地谈论贝特,她不自觉笑意深深,等他介绍完,她友好地顺了顺的贝特的后背,“不错的风姿。”只见它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倨傲的姿势让她觉得关系已无法再进一步。
“当然。”赫尔特很开心,他拍了拍另一只,“这是汉斯,相比贝特,它对待别人更加友善,它温柔极了,很贴心,一度让我觉得它不像是一条德牧,亲爱的,它的眼睛是它最大的特征,每当你看着它,它的眼睛都像在对你说话,它能够读懂你的心。”
经由赫尔特这样说,敬琬对汉斯产生浓厚的兴趣,她仔细看着它的眼睛,漆黑带着光,果真不同于贝特的凶猛,在德牧大地般深沉的黑黄毛发中,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可思议。”
“你一定会越来越喜欢它们的。”
敬琬的房间被安置在二楼,赫尔特的隔壁,他并没因为喜爱她而将她安排在装修豪华的客房,他只说,“当你不想再用浇花女佣这个身份的时候,我会给你安排新的地方。”这样的行事风格很符合他的个性,也很随她的心意,两个人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隔阂,好像都把火车上的种种心惊胆颤忘地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