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点点暗下来,敬琬被赫尔特缠住,最终没出成门,好在赫尔特为她找来了所有她需要的物品。敬琬回房,见赫尔特正坐在她的床上擦头发,他只披着一件松散的浴袍,边擦头发边看她,“海伦娜,嗨。”
敬琬匆匆瞄他一眼,继而转身收拾杂物,“你怎么在这?”赫尔特笑着不说话,他起身,到她身边按住她忙活的手背,“你受伤了吗?我刚才发现你换下来的裙子上都是血。”
这张不怀好意的笑脸让敬琬头皮发麻,她的血液都在往脸上跑,“赫尔特,你乱翻我的东西!”
“不,是它自己躺在床上的。”
敬琬不说话,快步走到床边想把那条让人无地自容的裙子拿走洗干净,可它竟然不见了,因此她更加躁动地翻找,直到赫尔特说,“别找了,亲爱的,我把它洗干净挂起来了。”
“洗干净?你?”
“当然,在军队里,衣服都要自己洗,我的军服总是最干净的。”沉默,没有等来应有的夸奖,赫尔特只好继续,“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洗衣服。”沉默,还是没有等到夸奖,他又说,“我愿意为你洗很久的衣服。”沉默,他看着她,“一年,两年,五十年。”敬琬移不开视线,对视着,她目光平静,那来自于大家闺秀从小接受的教育,可她心中早已为之震动,良久她低声说,“冬天的水很冷。”
“一定好过你不在我身边。”
敬琬忍不住提醒他,“赫尔特,我什么都没法给你。”甚至还可能为你带来麻烦,她心中如此想,没有说出来。
赫尔特只笑,“此时此刻,我已经什么都有了。好了,我们别再说这些了。”趁她没防备,他抓住她的手臂拽到床上,随后翻身跟过去撑在她背后上方,“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
敬琬很惊慌,想要爬出他的圈定范围,却被按住后背,她憋红脸回头,“有什么事一定要躺着说?”
湿漉漉的金发垂下几缕,赫尔特的手指沿着脊柱纵向划过,“当然是不能站着说的事。”
“你又要干什么!”她反手去制止,而抓住的那条手腕纹丝不动。
赫尔特说,“我想为你检查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