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怎么不问问你要搬到哪里呢？”小塞维娜很不满意，抓着敬琬的小手攥地更紧了，“他真是太不懂事了！但是妈妈，你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你也太不懂事了。”

敬琬被逗乐，“因为我不喜欢住在别人的家里。”

小女孩不解，“可爸爸并不是别人。”

敬琬看着这双与赫尔特一模一样的眼眸，“那时他还不是你的爸爸。”

“那爸爸后来是怎样找到你的？”

“他总是有办法找到我。”敬琬温和平静地说着，“不管我去哪儿，他都有办法第一时间知道。”小塞维娜得知爸爸是如此神通广大之后，非常高兴，“爸爸真聪明。”

“不，不，你要像他一样当个聪明狡猾的小坏蛋。”

“不，我喜欢当一个聪明狡猾的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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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的某天，敬琬送走琳达和施密特，在家埋头翻译信件，这是她新找到的简直，一份意外的惊喜，将德文信件翻译成中文，或者将中文信件翻译成德文，工作对她来说很轻松，信件的数量并不多。

写上最后一个句号再抬眼，窗外已经是黄昏。敬琬揉揉眼睛站起身，捆扎好信件穿衣出门，这里和赫尔特的住处不同，不在柏林市中心，警戒相对薄弱宽松，她既要小心又同时松口气。

“小姐，您来了。”等候在邮局的中介人冲她打招呼，瞥到她手里信件的厚度很惊讶，“您全部都翻译完了？”

“是的，请检查有没有漏下的？”

那人接过东西，大略地翻了翻，“对于您，我很放心。”

“下一批信件什么时候到？”

“这周六。”

“好的，那么周六见。”

和中介人分别，她又买了黄油和面包。黄色粗糙的牛皮纸摸起来很有质感，她喜欢有店铺用这种纸张包装面包。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这里不是富人区，很少能见到车子，而今天仿佛是个例外。

敬琬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往前，虽然靠在车边等待她的人早就发现她了，“晚上好，海伦娜。”来者正是赫尔特，他今天没有穿军装，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简单潇洒。

“晚上好，赫尔特。”她仍在原地，她不记得她有告诉过他自己的住处。赫尔特笑着向她伸手，示意她过来，“请别离我这么远。”

敬琬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对面一米开外，疑惑地看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仅知道你住在这儿，还知道你的房间号。”赫尔特抬头，看着她阳台的方向，“刚才我上去找过你，发现你不在佳，就只能在楼下等你了。”

“你有什么事？”她并非在逐客，只是好奇他登门拜访的目的，而说不想见他，终归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