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醋味浓的……
“他叫杨明佑,是杨叔叔的儿子。我找他,是为了把饭菜交给他,拿去化验的。你别多想了。”
薄瑾亭继续追问:“所以你不喜欢那个姓杨的,是吗?”
楚瑟更无语了:“我说你这个人……你就没有一点过去吗?你就没有在遇见我之前,喜欢上其他的姑娘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开始失控。分明没资格这么问的,可是偏偏就这么问了出来。
薄瑾亭却告诉她:“你就是我的初恋。”
——这话并没有托大。遇见楚瑟之前,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遇见她以后,才知道有的女孩,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你有幸遇见了,就会疯狂地、不择手段地想要抓住这份幸运。
可楚医生怒了:“什么初恋?!那个叫陈曦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薄瑾亭愣了愣,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是重症病人,任何人探望你都要登记姓名的!她是叫陈曦吧?!除了你妈,你爸,你爷爷,你做第一场手术那会儿,就属她跑ICU跑的最勤快!”
她一口气就把多年的怒气都发泄了出来,鬼知道,薄瑾亭死了以后,一向铁打的楚医生一蹶不振了。她哭了整整三天三夜,精神接近崩溃,差点递交辞呈,就因为实在接受不了:唯一爱过的人,已经上了天堂。
她在床头床尾都摆上了他的照片;
她再也没有想过谈恋爱、再也没有相过亲、只是考虑着:短短一生,其实一个人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死在了一年后他的祭日那天;
——可是,她却知道薄瑾亭的人生中有过那么一个女孩,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许多许多年,直到最后一天,直到最后一次手术,那个女孩还站在楼道口为他而哭泣!
那么,她到底算什么呢:
“薄瑾亭,你别告诉我,陈曦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当然不是。”
薄瑾亭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了然了什么,又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怎么不早点问我这个问题?”
“我有资格问吗?!”
“你当然有资格……我妈她是二婚。嫁给我父亲之前,她和前夫有个两岁的女儿。那个陈曦,就是大我三岁的亲生姐姐。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
她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楚瑟?”
“楚瑟?”
“楚医生,要我送你回去吗?”
薄瑾亭眼含笑意,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用了……”
她丢脸丢到家了,只能逃之夭夭。
——该死的,为什么上辈子就没有问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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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回到家,气氛不太好过
张淑琴站在沙发前,用伪善的目光看着自己。
楚闲林的怒吼在耳边:“你不是说周末去补习的吗?!今天你陈阿姨问了老师,周末根本没有补习!说!你周末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不三不四的小流氓鬼混?!”
楚蕾、楚畅得意地坐在沙发上,欣赏楚家日常的大戏。
——好几天前,张淑琴就怀疑楚瑟周末不干正事了。今天楚瑟又是出去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七点才回来,她就打了个电话给陆老师,得知没有什么补习班,就出现了面前的这一幕。
楚瑟木木地抬起了头,她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瞧着自己的亲爹:
“去了杨叔叔家玩。”
楚闲林愣了愣,打了几个电话,才哼了一声:“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带坏了人家明佑,看你怎么交代?!”
张淑琴忽然道:“话说回来,闲林,你公司的那桩纠纷案是给了杨正茂他处理的吧?现在结果怎么样了?”
楚闲林最近得到了杨律师担当法律顾问,也是十分得意:“杨正茂是什么人?国鼎事务所的头号律师!他一出马,这些喽啰杂鱼就全部搞定了。”
张淑琴笑道:“那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然,咱们和杨家周末聚个餐?”
“听你安排吧!”
楚瑟一动不动,她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个经验主义的大错:楚氏集团的顾问律师是杨叔叔,一年从爸爸这边拿二十万的年薪,这还是张淑琴一手促成的。
她却傻傻地交了样品,想让杨叔叔揭发张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