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结束以后,薄谨亭很快就请了楚瑟吃饭,美其名曰,我有个侄子想介绍给你。
她还以为是个小朋友,结果走进来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
当薄瑾亭给她介绍:“他叫薄一博,是我的侄子。”的时候,楚瑟差点没笑出声。
薄一博同学也是欲哭无泪:“叔,我们家这个取名字是按照家谱的。你们这一代用的是瑾字,到了我们下一代只有个一字。好听点的,又被其他支脉的小孩抢占去了。我爹妈不是没办法嘛?只剩下这个博字。”
楚瑟明白了:像薄家这种薪火相传的书香世家,其实家族中有很多规矩的。比方说,儿孙取名必须按照族谱来取,只有几十个通用字可以选,家族中不能出现同名……如此一来,薄一博小同学只能屈就这个名字了。
不过以此推断,这薄一博家估计也不得势,要是得势的话,不至于连儿子的名儿都抢不到好的——看看薄瑾亭小同学,他爷爷亲自取得名儿,然后全家族的子孙为了和他这个长房长孙避讳,连亭的谐音字都不许用了。
饭菜端上来了,薄一博还先给薄瑾亭夹了一筷子:“叔,来,多吃点。”
薄瑾亭却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大侄子在场,而楚瑟被男人伺候惯了,心安理得吞了鱼片,看呆了薄一博小朋友。
薄一博终于问道:“叔,这位姑娘是……”
薄瑾亭:“你可以喊她婶婶。”
薄一博:“……”(oAo川)
楚瑟:“……”(╯‵□′)╯︵┻━┻
薄瑾亭没管两具木化的人,只是淡淡继续道:“一搏,今天叔叔喊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前几天让你父母给我办的事,是为了给你将来的婶婶出口恶气的。我看你的父母,好像对我的嘱咐,有些不太上心?”
薄一博立即道:“没有没有,我爸妈可上心啦,成天惦记着该怎么整那个楚闲林!”又好奇地问道:“楚闲林他到底怎么得罪婶婶了?”
楚瑟:“……”谁是你婶!
薄瑾亭冷了一眼:“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薄一博知道这位本家叔叔的脾气很大,十五岁就拽的跟三十五岁似的(其实真相了),赶紧道:“好的,叔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薄瑾亭算是下了通牒:“一博,我想和你婶婶住在一起,就要过楚闲林那一关,这件事至关重要,你做儿子的,可以适当提醒他们。”
听到这里,楚瑟才明白了:薄瑾亭上次说,他重生后投资了某些人,这次可以帮得上忙。就是指的薄一博的父母吗?只不过“住在一起?!”薄瑾亭小同学简直把早恋同居说的是理所当然啊!
薄一博则高深莫测地看了“婶婶”和“叔叔”一眼,一拍胸脯:“叔!你放心!婶婶的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家搞定了!”
某升格当婶婶的楚瑟:“……”
吃过饭,送走了薄一博,楚瑟才怒了:“薄!瑾!亭!我和你又不是那种关系,干嘛在人家面前乱说?!”
薄瑾亭赶紧安慰了下炸毛的楚瑟,说自己这只是督促他们家办事:“不给他们施加压力,他们家是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
楚瑟只好换了个话题:“他的父亲是你的什么人?”
“他的父亲,就是敬老院院长薄瑾峻,我的堂哥。他们家这一脉除了接管敬老院以外,还做做房地产的生意,和你的父亲楚闲林有些往来。”
楚瑟把一颗小心脏按在了怀中,继续问:“他可信任吗?”
“可以信任。”顿了顿,薄瑾亭道:“我出车祸以后最困难的日子里,薄家替我撑腰的就是他们家。”
楚瑟明白了,原来薄瑾亭也在惦记着报恩呐。
说到这里,薄瑾亭也轻描淡写地告诉她:最近,楚闲林的日子快要不好过了。她得最好准备,随时要搬出来了。
不久,楚瑟果然看到了一些征兆:
最近,楚闲林的生意出了些问题,楚家的每个人都感觉出来了。
他不再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就打开电视机看股票,也不再给双胞胎儿女买礼物。到了周末的时候,家中常常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男女老少,黑道白道的人物都有。
楚瑟在阁楼里写着作业,偶尔下去接杯水喝,她装作对家中的一切事物都毫不知情的样子。楚闲林现在的情况有点糟糕,也没什么心思教训她。反倒是对待妻子张淑琴,楚闲林有些不耐烦起来,有的时候还会呵斥她两句。
“女人就是碍事!”
“当初,还不是你让我主动下手,别让发财的机会白白溜走的?!”
张淑琴低眉顺眼:“闲林,你别生气。当初我们只看到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哪里知道那个薄瑾峻也会盯上这块地呢?”
“嗨!薄瑾峻,薄瑾峻,他们薄家人没一个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