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40的比例12小时再说了,长大是多大?!十年吗?二十年吗?!
上辈子,她的确等了二十年但是二十年后又如何?!楚闲林在加拿大当了富豪张淑琴成了多伦多的贵妇人他们都是人生赢家!而楚蕾楚畅都上了墨尔本大学读了博士,功成名就,每个人都活得好得很呐
等?!老天爷不会给你等的时间!
所以,她发誓:“我不会再犯错了我不会再等了惩罚就是要速战速决!”
杨明佑看她的双颊通红,情绪激动不已就把住了她的肩膀“小瑟!我知道你的妈妈死的冤枉,但是你冷静一点,现在你还太小了没有能力独立。所以你不能跟你的父亲闹翻。你只有慢慢长大,积蓄力量,才能和你的父亲抗衡明白了吗?”
但楚瑟打断了他的话:“明佑哥哥,你说我还有机会等到长大的那一天吗?”
杨明佑愣住了他却没想到这个问题在楚家楚瑟的处境可谓是四面楚歌,继母戕害下毒,弟弟妹妹各种刁难。楚闲林可能知道全部的情况,可是他就是讨厌大女儿,继而包庇了张淑琴他们的所作所为,等同于共犯。
在这种变态扭曲的家庭里,楚瑟不得精神病疯掉就是个奇迹了,她还能等到长大的那一天吗?
眼看着杨明佑答不出来了,楚瑟就悲凉地笑了笑:“你放心,我没,没那么脆弱,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谁也不会放过的,但我也不会伤害到自己的”深吸一口气,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会请一个人帮我的。”
晚上回到家中,楚瑟打开了母亲留下来的协和胸外科。
她抚摸着母亲的字迹,是清秀的蝇头小楷,就像母亲的人一样漂亮端庄。
“妈妈。”
把笔记本搁在心头,仿佛还能体会到母亲的温度。
有些话,她谁也不能说的,但若是面对母亲,那就倾述一回:
“我一直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走出这段黑暗的日子。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那些仇人,不会站在原地等我的。”
她是个外科医生,人生的轨迹是四年读本科,四年去国外留学,回国复旦直博毕业以后,七八年泡在医院里做临床。不懂琴棋书画,没有其他赚钱的能力,更不会勾心斗角察言观色。所以就算努力十几年,到头来,也只拥有一双慈悲的手,却没有学会任何惩罚人的手段
现在说说复仇,也多半是小孩子闹闹脾气而已,归根到底,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报仇。
倒是有一个人,即使重病缠身,无法行走,也鼓动了家族中的两面战争,让恶毒的继母和弟弟的日子都不好过,逼得他们不得不逃到国外以求自保。若不是他死的太早了,上一辈子,薄家到底属于谁,还是个未知数呢!
只是这个人叫薄瑾亭,她最不想麻烦的薄瑾亭。
七年的时间,两辈子的相遇,她已经喜欢他超出了理智太多太多。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和这个人联手,将会有很大的麻烦。别的不消说,若是长大以后才发现彼此的人生道路不配合,那么,谁禁得起那样的后果呢?!
“妈妈我到底该怎么做?”
黑夜很长,她从月落一直坐到了黎明时分。
第二天,楚瑟早早来到了学校里。
薄瑾亭还没到,她就去操场上跑一跑,调整一下今天的心情。
昨天一整夜都没有合眼,一半的时间在想如何为母亲报仇,一半的时间在思考如何和薄瑾亭坦白,这两题都不简单,她今天要一起去面对。
早上的课程都比较无聊,她就用手撑着下巴发呆,一呆就呆了整个上午。
薄瑾亭还以为她在看外面的小鸟织窝,于是问道:“你很喜欢白头翁?”
“啊,那只鸟是白头翁?”
“嗯,是母鸟亚成体,公鸟的胸前羽毛是深灰色的,母鸟才是浅灰色的。”
“真好”她无比羡慕道:“它们看到的世界,比我们都大得多吧”
薄瑾亭没笑话她的天真,只是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看更大的世界。”
楚瑟摇了摇头:“不必了。”
她是一个不自由的人,重重的枷锁困在身上,不得挣扎。
日光渐渐西斜,从早上第一堂课到最后一堂课,楚瑟都没什么精神。
放学时分,班上的人渐渐散去了,她还是撑着小脑袋,流连着窗外的夕阳和白头翁。
薄瑾亭一向陪她一起放学的,今天楚瑟不走,他也陪着她看小鸟。
等到小鸟飞走的时候,楚瑟才开了口:“薄瑾亭,你可以解答我的一个疑惑吗?”
“什么疑惑?”
“上辈子,你的车祸肇事者一直没有找到,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肇事的缘故,是不是和你的家族有关?”
薄瑾亭出车祸以后不久,薄家就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薄谨礼,居然立即出国留学了。后来薄瑾亭去世了,薄谨礼才从法国回来,当中有什么古怪,只怕薄瑾亭是清楚的,她也或多或少知道一部分,只是不好意思问个明白。
而今,她想知道答案,关于他死亡真正的答案。
薄瑾亭倒是直截了当:“我的那个弟弟脑子有点问题,总是被迫害妄想。所以他请了人干掉我,至于那场车祸,就是他和他的母亲一手策划的。”
“难怪,我说你家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古怪。”
薄瑾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楚瑟,我去世以后我母亲她过得还好吗?”
“还好,你爷爷把你母亲接了过去,说什么也不让你母亲一个人住了。”薄家老爷子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觉得是自己家族亏待了郦辰君,所以让家人奉养了她。只不过,郦伯母一直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痛之中,不可自拔。
楚瑟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你至少还有个爱你的母亲。你不知道,我的母亲”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先溢了出来。
止不住了,真的止不住了,悲伤就是一道洪水猛兽,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坦白了,都对薄瑾亭坦白了,包括继母是怎么下毒迫害自己的,弟弟妹妹是如何不把她当人看待的,亲生母亲又是怎么死的,父亲又是怎么无动于衷的其实每一件,每一桩,都是不折不扣的犯罪,都一起压在了她的身上。终于,铁打的楚医生也有这么情绪崩溃的一天。
薄瑾亭的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他伸出了手,还未触及到她的脸庞,楚瑟就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生稻草:
“薄瑾亭,你不就是要争夺薄家继承人的位置吗?!好,我和你结盟,我是来自二十年后的医生,我的医术比这个年代的任何医生都要先进,我可以做你手中的棋子,救一切你想救的人但请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没有钱财权势,也没什么感情砝码,能交换的只有一技之长了。
毕竟良医难求,薄家的长辈大都已经老了,其中不乏重病缠身的,若是大少爷给了他们新生的恩惠,哪个不会感激涕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