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孤给你的机会你就是这么用的?”
立在摆放珍馐的檀木案前,宋渊低头俯视着宋北臣,将他迷离的模样看在眼里。
“蠢货。”
说完,宋渊端起案上没喝完的酒泼向那难舍难分的两人。
突然被人泼了酒,窝在宋北臣怀中的百里欣尖叫一声,猛地窜出宋北臣的怀抱,人也清醒了,只是看着混乱的宴会有些懵,在低头看到自己凌乱的衣物,小脸一白。
宋北臣的反应尽管没有百里欣大,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阴沉着脸双手握紧,回忆着自己是怎么被人算计的。
显然,他并不知道谁暗算了他,因为整个皇宴上的人都中药了。
“三皇弟就是这样为孤接待众位来使的?当真是别具一格,甚有三皇弟的做事风格。”
这是说他风流成性骄奢淫逸吗?
宋北臣咬牙,按耐住性子辩解:“大哥,我们是被人下了药。”
“被人下药来?然后呢?”
宋渊嗤笑,眼底的讽刺看得宋北臣差点想跳起来。
“这里是大渊朝宋北臣!你站在大渊朝的皇宴上,说有人对整个皇宴的人下药了,你想告诉孤什么?是告诉孤你有多无能吗?”
“大哥,整个宴会的人都中了药,只有你没有事,又刚好你来迟,还将这次接待使臣的事交给我,怎知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愚蠢。”瞧着宋北臣那急于撇清自己的模样,宋渊连话都不想和他说,说多了会让自己显得很蠢。
宋北臣看到宋渊不接话以为被自己说中,得意的抬起下巴一脸傲慢。
“十七,把他们都给孤泼醒。”
“是,殿下。”
十七叫来外面的侍卫端来凉水。
宋渊走上主位坐下,她刚坐下,一道黑影就从侧面扑了上来。
沈墨池醉的不省人事,一手提着半只烤鸡,另一只手满是油拽住宋渊的衣袖。
“殿下,你们御膳房的东西就是比外面的好吃,来干一杯!”
“殿下!”十七瞧见沈墨池缠上宋渊心中一跳,“要属下泼醒沈小公子吗?”
宋渊摆手,将被沈墨池拽着的衣角拯救出来,目光往下面扫。
下方的使臣和朝臣已经清醒,有人尴尬的无地自容,有人一脸不平,也有人对刚才发生的事毫不在意,反而挑剔的打量宋渊。
“都清醒了吗?”宋渊淡淡的开口,下面的人纵使脸皮再厚,也不由得错开目光不敢同宋渊直视。
宋渊的声音带着一股凉意,药效未散的沈墨池觉得反派说话都是凉凉的,很舒服,下意识扑进宋渊怀里,双手抱紧半只烤鸡。
他仰头看着宋渊笑的像只蓬松的猫咪:“天子殿下,今天我要睡床,你睡书房。”
气氛有一瞬间的窒息,有人已经开始在心里猜测宋渊和沈家痴儿的关系了。
宋渊将沈墨池抬起的头按下去,目光落到齐靖使臣坐的位置:“齐靖今年这是没来大渊上贡吗?”
“启禀太子殿下,齐靖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站在使臣们身后伺候的一位宫女适时走上前回答。
“身体不适?”
宋渊笑,他一笑便有一种天地失色的美感,危险却不艳丽。
“十七,去请齐靖使臣来皇宫一趟,带上御医,说不定使臣用得上。”
“宋渊,你这是什么意思?宴会你自己迟到,还不让别人走了?”之前同宋北臣谈得来的一位使臣拍桌而起,“让大渊皇帝来,我们可不陪你过家家。”
“就是,区区太子而已,我们可是代表我们君主来献上朝贡的,大渊也应该拿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