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司马超为了与她置气利用完人家便狠心抛弃,洛芙只觉得心寒。
她瞥了司马超一眼,缓缓的说道:“那柔姬也是个可怜人,她身子弱,却被管事的遣去花园做粗活,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你且发发慈悲,饶恕了她吧。”
司马超却道:“她信口雌黄,离间你我,让我如何饶恕她?我没有要她的命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洛芙反驳道:“你我若真是无间,旁人又如何挑拨得了?可惜你我本就是心有嫌隙,便是没有那姬女,亦是有裂痕存在,你又何必要迁怒于旁人。”
司马超听了这话,他冷下脸来,蹙眉盯着洛芙质问道:“咱们之间哪有裂痕,我向来对你坦诚,只是你心冷,一直要存心与我别扭。”
洛芙见他又动怒,她索性闭了口。
倒不是洛芙惧怕于他,而是洛芙觉得他们二人缕缕这般争执好没意思。
司马超不是周尚那样的重情之人,他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做出牺牲。她也不可能再步前世后尘,委身于他做一辈子的侧室,过那种没有尊严不能自主的日子。
他们俩注定不是彼此的良人。
洛芙不再与司马超争执,她拿起绣品,自顾埋头心无旁骛的继续做了起来。
其实,司马超宁可洛芙与他争吵,他也不愿见她这般冷漠以待。
她这幅将他至于千里的模样,总是让司马超觉得心慌。
“好吧,那就如你所言,饶恕了那柔姬。”司马超沉默了一阵子,终于瞥着洛芙的脸色开了口。
“可以吗?”他见洛芙依旧不搭理,司马超耐不住性子又追问了句。
洛芙点了点头,她思起今日柔姬所求,开口道:“她想在府中做个女使,这并不是什么奢求。”
司马超点了点头,当即命人唤来管事的。
一会功夫内院的管事婆子碎步入内,恭敬问到:“大公子有何吩咐?”
司马超吩咐道:“将那柔姬换一份差事,让她去做女使。”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自顾埋头做秀品的洛芙,缓了语气道:“这回可以了吗?”
见洛芙依旧不搭理,司马超清了清嗓子道:“那柔姬信口雌黄,本是该死,是夫人心善,为她求情,你且好生给她换个差事就是了。”
管事婆子人精似的人,她见状,连忙对着洛芙溜须道:“洛夫人人美心善,真是个难得的好主子。老身替那柔姬谢谢夫人大恩了。”
洛芙依旧没有搭理,司马超朝着婆子使个眼色,那婆子恭敬退下。
屋内只剩下二人,沉默压抑的气氛让司马超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他自顾走到桌前饮了一盏茶,又倒了一盏端给洛芙,试着开口缓和道:“别光顾着做那东西,喝点茶休息一下。”
洛芙不语,更没有伸手去接他的茶。
司马超尴尬的将茶盏放在洛芙身侧的案几上,他略显无措的搓了搓手,终于福至心灵。
他看向洛芙,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道:“二妹就要入宫,后日阖家要去家庙祭祖,你要不要跟着去散......”
不待司马超说完,洛芙抬头回道:“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