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道:“那霜池不是一直对你有意吗?你就要与柳小姐订婚,她自然是出于嫉妒之心。”
司马超一听这话,他立马蹙起了眉,回道:“谁说我要与柳家女订婚?没影的事儿。”
洛芙被气得笑道:“这个事阖府皆知,你怎还这样说。”
司马超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不耐烦道:“你莫要听她们胡说八道,这个事祖母虽提过一嘴,但父亲并未应允,做不得数。”
洛芙木着脸道:“那柳小姐可是因你而莫名惨遭横祸,你这做锦衣统领的就不该细细的查查此案,为她讨一份公道?”
司马超冷笑着道:“我都说清了,我司马府与尚书府并未定下婚约,她的死怎会与我扯上干系,再说了,只听那婢女一面之词,又怎能断定此事是霜池公主所为。”
看来,他这是一心想维护霜池了。
若是能尚主,自然是要比娶个臣女更有助益的。
真情在利益面前,对于司马超而言,本就是一文不值的。
洛芙心下悲凉,更为柳宁玉而感到不值,她悻悻的闭上了嘴,闷闷的倚在榻上发呆。
司马超走上前来在她身侧坐定,缓和了语气道:“好容易出来一次,走罢,我带你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帐子里强。”
洛芙看了他一眼,回道:“罢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罢,若是随你出去,被哪个公主看见了,我说不定死得比柳宁玉还要惨。”
司马超蹙起了眉,不悦道:“你为何总拿自己与那些女人比,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总是比来比去的,有什么劲。”
洛芙冷笑,看向司马超问道:“若是我被那霜池害死,你会怎样?”
司马超盯着洛芙,气恼道:“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洛芙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追问道:“若是她要害我,你还会娶她吗?”
司马超看着洛芙回道:“无论谁要害你,我都是不能容忍的。”
说着,她拍着洛芙的手安慰道:“我知你因为从前的事对郭贵妃一党心有怨恨,但这些政事,并不干公主的事,你没必要连她也一起恨上。”
她父亲曾是太子太傅,太子被郭贵妃一党陷害时,身为太子老师,洛夫父亲不畏奸佞在圣人面前为太子仗义执言,为此得罪了郭贵妃,被郭氏一党陷害,洛府满门获罪,父亲被杀,母亲喊冤自尽,唯一的兄长被发配北疆,从此下落不明,便是她自己虽因着司马家的庇护没有被发落到教司坊,但也要终身背负罪臣之女的身份。
这一切,都是拜郭贵妃所赐,让她不恨,又谈何容易。
洛芙看向司马超,直截了当的质问道:“你要尚霜池为妻?”
司马超微微一愣,遂犹豫着回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洛芙盯着他追问道:“你且回答我,到底是与不是?”
司马超无奈的叹了口气,回道:“司马家送女入宫,本是有着打算的,可是大姐和三妹她们都未能诞下子嗣,那么尚主,恐怕就是我司马家将来夺权最有利的途径了。”
说着,他目光躲闪的看着洛芙,含糊着道:“当然,这只是父亲出征前与我说的计划而已,到底怎样,也还说不准呢。”
洛芙心下了然,她看向司马超,决然道:“你娶谁都可以,只不能娶霜池,你若是娶她,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咱们俩这辈子彻底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