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国力并不弱与梁国,辽东、漠北皆可扩张,臣弟以为,既然梁国兵法,大燕亦可为之!”这是慕容恪深思熟虑多日之后想出的破解之道。
“哈哈,这小子在战场滚两年,必为万人敌!”魏山一向豪爽,并没有记恨在心,反而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
“变法?”慕容儁打了个哆嗦。
武力只能震慑一时,这一代你强大了,但下一代、下下一代,能一直强大下去,能保证别人不强么?
虽然危险,但慕容恪自信还能镇住场面。
而正统性绝非虚无缥缈之事,很多胡人王朝撑不过三代,李跃觉得根子就在这东西上。
“小人刘牢之!”青年不卑不亢。
李跃扶起他们,“孤给你们两个选择,其一,镇军都尉,戍守一方,数年后,凭功绩升迁。其二,入黑云军为什长,凭军功升迁。”
“臣附议!”封奕站了出来,向慕容儁拱手。
人逢喜事精神爽。
慕容垂则低着头,一言不发。
“变法?”慕容儁扔掉手中的酒樽,一把推开两个美姬,“如此说来,岂不是攻打梁国的大好时机?束州之辱若是不能洗刷,孤誓不为人!”
刘牢之的紫脸“唰”的一下,变得更红,连说话都有些颤抖,“多、多谢殿、殿下。”
李跃一看魏山这架势,就知道被打出了火气,再打下去,无论胜败,他脸上都挂不住。
与黑云军需要一个相互适应的过程。
“刘牢之?”李跃心中一震,这不是二十年后江东猛将么?
不过换个角度看问题,这人野心不大,不擅权谋,所以才会被人耍的团团转。
凡是这种李姓后面加数字的,都是收养的孤儿。
还好慕容儁听劝,见其他重臣也没人附和,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玄恭之言是也,然则梁国变法若成,以中原之国力,我大燕安能与之相抗?”
刘牢之前来邺城应试,说明梁国的正统性已经渐渐深入人心。
慕容恪眉头紧锁,却并未规劝,知道慕容儁心中有怨气。
想要壮大,一方面向草原索取人口、牛羊,一方面要对内挥刀,让这些王公贵戚们吐出一些。
束州一战令他颜面尽失。
心胸狭隘之人,自然会记仇。
一个雄心勃勃的君主,忽然遭到当头一棒,难免意志有些消沉。
燕国跟梁国一样,不缺人口,在地缘上的优势比梁国强太多,周围都是盟友,但人口和土地都被王公贵戚们圈占了。
在宋武帝没出世前,他就是江东第一猛男。
“有何不敢!”紫脸青年大声回应。
“来人,设宴款待诸位。”
“这场武举,他为第一,尔等可有异议?”李跃望向其他人。
“殿下若还有争锋中原之志,则不可不变法。”慕容恪沉声道。
慕容评眯眼望着慕容恪,商鞅变法,第一刀就砍向老世族。
“拜见殿下。”人群纷纷拱手。
“近日细作来报,梁国欲变法图强,国中已在打压豪强,李跃、王猛君臣合力,颇有成效。”慕容恪寻了个机会进谏。
此事对慕容儁大有好处,削弱王公贵戚,其实就是在壮大他,有人愿意出力,不亦说乎?
遂举起酒杯朝向悦绾,“将军乃孤之肱骨也!”
慕容恪则扫了一眼慕容评、慕舆根,二人也望着慕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