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为所动,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我已经帮你把她要回来了,当初也不是我伤害的她。你这样对我指责,未免也太没良心了吧?”
“少跟我胡说八道!”气恼地松开他的手,“找我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就别放了!”
他低下头看了看微皱的衬衫,伸出手抚平,睨了她一眼,“我可是刚从言成洛的手里逃出来找你的,你这样生冷的态度也太伤人了吧?”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华絮错愕地扬起头来看向他,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你从医院被他掳走的那天。”
她当即难以置信地否决,“不可能!我被带回缅甸的当天晚上还给你发了条信息,让你帮我照顾好我妹妹,你要是被当时就抓到,那雨薇身边的护工是谁安排的?”
陈伟健揶揄地冷哼,“当然是我安排的,那天上面查到言成洛空降老挝,我就猜到他是来找你的,所以事先安排好护工。
只不过运气不大好,在医院门口就被他的人抓到了。这几天我饱经痛苦,总算是留了一条活命下来。”
“你胡说!”华絮一口戳穿了他的谎言,“你这么一只奸狡巨滑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被言成洛的人抓到?照我看,你八成是故意被他抓走的,是不是?”
真是气死她了,他总是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些举动来打乱她的所有计划,让她反感极了。
怪不得那天言成洛在车上接到一个电话后,露出的笑容那么阴森恐怖,原来是以为抓到了她的旧情人了!
她还以为自己的说服能力有多么强,言成洛居然同意自己回琅南塔省了,闹了半天,敢情他已经把陈伟健牢牢地控制在缅甸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陈伟健会这么快就跑掉。
陈伟健诧异.地看向她,眼里闪过一抹激赏,忍不住伸出手去要将她揽过来,“不错,居然这么懂我。”
“谁稀罕懂你!”华絮唾弃地啐了一口,嫌恶地离他远了几步。
这个男人向来行事诡秘,做事从来都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给别人。除非是刻意留下什么线索,否则存在感可以低到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浩南也是防备能力极其敏锐的人,但跟陈伟健阴险狡诈的男人一比,瞬间形象就高大上了许多。
相比起来,还是言成洛更加磊落一些,虽然手段并不怎么光明。
只是她总是看不透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越是琢磨越慎得慌……
晕!她无语地扶额,都已经离他那么远了,怎么又想起贱男春了?
陈伟健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回,双手环胸,十分不满地望着她,她的倏然远离令他心中恼火不已,“怎么?认识了浩南和言成洛,就嫌弃我这样中庸的人了?”
“不是嫌弃,是从来就没有高看过!”华絮攥拳,面色阴沉地有些白,她愤怒地挥了一下拳头。
“我跟你之间也谈不上什么交情,我和我妹妹会成为没有母亲的孤儿,而她沦落到成天躺在病床上跟病魔做斗争,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不要离我太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你恨我?”他面无表情地问,语气辨不出喜怒。
“你才不配让我去恨。说,今天找我到底又有什么指示。
我事先跟你把话挑明了,雨薇现在的病情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按照你的意思跑去缅甸监视言成洛的一举一动。
但是,你们如果为了更好地操控我而再伤害我妹妹,我发誓,绝对会对你们死磕到底!如果我再失去她了,你觉得你们有什么能耐再禁锢我的自由?”
这话是说得不假,华絮也是豁出去了,如果陈伟健和他上面的人再对雨薇动心思,只怕妹妹仅剩下的半条小命就真的没了。
不过,她更清楚的是,自己这样维护妹妹,正是陈伟健等人最乐见的。为了稳住他们,也为了保护妹妹,她只能这样说,别无他选!
陈伟健心中一松,原本有些怀疑她会在言成洛的身边乐不思蜀,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凭空猜想罢了。
“放心,人既然已经给你送过来了,就不会再动心思送走。你向来都是识时务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上面给予你的恩惠。”
呸!还“恩惠”?她差点忍不住抬起脚,就冲他那张满是理所当然的脸踹过去,这样恶心的话亏他也说得出口,真可谓是: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他也不再啰嗦,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放心,我故意被他抓去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只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并没有藏着什么阴谋。那次留给你的纸条,原来你没有看到。
后来手下告诉我言成洛从你的破房子里出来以后,就派人打探关于我的消息。幸亏我早有防备,否则你绝对会被他怀疑,再靠近他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