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秦江捂着肚子,小心的看了一眼妹妹,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你在这等等我,我去找吃的,很快就来。”两人并排坐在巷口大榕树下的大石头上,秦江那儿有点什么动静,自然是瞒不过她的。
“你要去哪儿啊?”秦江有点着急,可秦溪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他还记得妹妹要他在这等着的事,所以,没跟上去。
秦溪很穷,一分钱都没有的那种穷,从小到大,她唯一摸钱的机会是过年长辈给的压岁钱,可这东西就是在她手上转一圈,意思意思,最后,无一例外都会被老妈收回去。
当然,除了老实无比的秦江和秦溪,其他人的压岁钱刘琴收的就没有那么轻易了,往往要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才能收回一小部分。
秦河性子野,是家里的刺头,钱这种东西入了他手,那就是有进无出,不出意外的话,当天就会被花光。
秦清有李春花护着,她的压岁钱压根就不用上交,奶奶会帮她顶住所有的压力。
剩下的就是双胞胎了,两人很得老母亲的喜欢,但他们往往要经过一系列撒娇打滚的操作,才能保住一部分的压岁钱,对于他们的操作,刘琴自己也是乐在其中,看破不说破。
没钱也没粮,秦溪把主意打到了家里的菜园子上,里面的黄瓜和洋柿子正当季,沉甸甸的果实挂在枝头,十分喜人,这些都是原身照顾的,她私自取用一些,不是偷,是拿。
屋子里,李春花自个用小锅焖了一锅干饭,配着坛子里的小咸菜,正美滋滋的享用午饭呢!压根就不知道后院发生的事。
当时没抓到,事后她也不会知道菜园子里面丢了东西,她只负责吃,菜园子里到底有些什么,她是不清楚的。
可以这么说,在秦家,除了秦溪,谁都不知道菜园子的具体情况。
下午五点半,秦山和刘琴刚一回来,李春花就迫不及待的把兄妹两人今天的“战绩”添油加醋的说给夫妻俩听,什么秦溪偷懒,秦江玩水,不服管教,跟她呛声,在外面玩了一个下午不见人影之类的。
原本小小的一件事,在她带有煽动性的语言描述下,变成了了不得的大事,仿佛他们这做父母的,不狠狠教训那兄妹俩一顿,他们就会闯出天大的祸端似的。
李春花是很精明的,作为一个母亲,她对自己孩子的脾性捏的还是很准的,只要不涉及到刘琴,秦山对她的话基本上是言听计从。
秦山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又吐了出来:“那两个小兔崽子呢?”
他这个人,主见是几乎没有的,他所有的情绪都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左右着,结婚之前听老娘的,婚后,则是听老婆的,两者意见相左的时候,他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听老婆的。
此时刘琴沉默着,李春花煽动性的言论在他的脑海中回旋,怒火上涌,男人如同一个暴龙,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