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晚上这顿饭吃的还挺压抑的,都没人说话,秦树家闹腾的老二也没闹腾,安安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饭。
吃完饭,江雨收拾好外加洗好碗筷,又给几个孩子外加自己洗脸洗脚,总算是能睡觉了。
今天折腾一天了,特别是李春花,她觉得自己这一天老辛苦,遭老罪了,一泡完热水脚,舒服了,就想躺下休息了。
等到临睡前,新的麻烦来了,家里的床铺该怎么分配?
秦树家的孩子还小,最大的那个小子,今年才九岁,以往的冬天,都是秦树和江雨带着他们睡的,家里的两床厚棉被完全够用了,可今天一张床很显然是挤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分成两张床,一张家里男人睡,一张家里女人睡,都配有一床厚被子。
睡觉的时候是真的挤啊!一张一米二的大床上面睡了五个人,李春花秦溪秦清江雨和她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儿,她们的棉衣棉裤都脱了盖在被子上,睡在两边的人有了棉衣的补充,身体倒是没有暴露在寒风之中,这一觉睡的还算是踏实。
其实家里床是有的,四张床都有,可是没有那么多被子,冬天天气冷,没有被子,是万万不能睡的,这时候冻感冒了,可是真的能要人命的,特别是农村地区,每年因为感冒发烧而死的人数并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秦溪就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了,抬起头一看,乌漆麻黑的,看到这个天色,她瞬间又躺了回去。
原本还想躺回温暖的被窝继续睡的,可她突然想起来,今天他们要回县城,坐的是六点半的车。
一想到这个事,秦溪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睡意什么温暖全被她抛在了脑后。
用手摸到旁边睡的正香的秦清的脑袋,然后,准确的摸到了她的耳朵,一扯。
秦清是被疼醒的,坐在床上捂着耳朵,她可不是受了委屈不吭声得人:“谁扯我耳朵了,卑鄙无耻小人,趁我睡觉,竟然搞偷袭。”
“是我,还不快起床,咱们还要赶早上的车呢!”
一听这话,醒了的江雨瞬间精神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家里的油灯给点了,绝对不能让他们迟到了,今天早上,说什么也得把这帮子人给送走,让家里的生活重归往日的平静。
有了光亮,秦清和秦溪包括她自己,都顺利的找到了属于她们的棉衣棉裤,但是李春花还在睡。
只见江雨走到床边,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可惜,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
“啪啪”两声,两个耳光,把正在睡觉的李春花从美梦之中拖了出来。
“谁?谁干的?”李春花捂着有些许疼痛的脸,一屁股坐了起来,面色狰狞的朝着三人怒吼道。
“别吼了,我打的,不然你现在还在睡呢!你该感谢我才对。”江雨十分大方的承认了,即使谁都知道她是在公报私仇,可这种时候,谁也不会指摘她的做法。
“快起来,你们要赶六点半的车,是一刻也耽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