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四个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安然的睡下。
秦溪和唐颖也顾不上收拾规整自己的东西了,都是铺上被子就睡。
当然,不是同一个被窝,她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个地步,只是床一人一半,一人一床被子,一半用来垫,一半用来盖,就跟煎荷包蛋似的,把一半的鸡蛋翻折过来,盖住另一半鸡蛋就可以了。
她们都累一天了,如果可以,她们当然想上床倒头就睡,可现实情况并不允许。
等云晴和陈月收拾床铺用了十几分钟,后面她们两个又花了十来分钟,把床铺收拾了一遍,简单的用冷水破抹布擦拭几遍后,在床板上垫上些无关紧要的破布,才铺的被子。
秦溪是舍不得把她的新棉被弄脏的,要多爱惜有多爱惜,所以,那张床板,她擦拭的格外仔细。
他们又花了点时间收拾自己,别的不说,脚还是要洗洗吧!从大早上开始忙活,这都晚上十一二点了,还走了那么久,这脚得臭成啥样啊!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最神气厉害的那只大公鸡,大花,准时准点来知青点报道了。
这点声音对昨天累了一天的五个新人来说,不算是什么,仍旧是呼呼大睡,雷打不动。
可对于饱受折磨的五个老知青来说,那就是催命符,他们现在一听到这声音,身体就条件反射的睁眼了。
“他妈的,我早晚得把这个死鸡给宰了,让它天天跑咱们知青点来叫唤。”云晴嘴里嘟囔着狠话,这也是她每天早上醒来的日常话。
都说了两年了,可还是没有兑现。
“你要真有这本事,我就服你。”陈月坐在床头,打着哈欠,笑眯眯的看着云晴说道。
“你还说,都怪你,当初如果不是你们两个闹了别扭,后面又扭扭捏捏的和好了,如果不是你嘴馋想要吃鸡,哪来那么多糟心事。”
“不吃那只小母鸡,这只疯鸡怎么会这么来折腾我们。”
很离谱对吧!但还真就是这么个事。
他们知青点的五个知青在两年前凑了点钱找秀玉婶子买了只小母鸡,当天中午那只公鸡就追到了他们知青点,看到被割了脖子、放了血的小母鸡,当时就炸了毛,战力大开,对着五个人一通乱啄,两只爪子也没闲着,在他们手上脸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
他们五个人,连只鸡都没干过,全都缩屋子里去了,后面好不容易等这只发疯的大公鸡走了,才出来收拾残局。
嗯~鸡汤好喝,鸡肉也好吃。
下午,他们还去找了秀玉婶子,可那只公鸡不是他们养的,那是大队长陈爱国家里养的,种鸡,还兼有报时护家的功能,这只叫大花的鸡在整个陈惠村都赫赫有名。
家里养的种鸡陈爱国是舍不得杀的,他们家的母鸡每年都要抱好几次窝,光靠卖小鸡崽,每年就能挣不少鸡蛋,怎么可能舍得杀种鸡,除非它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