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怀了七次,生了五个孩子出来,虽然最后只活了陈宗泽跟陈珠两个孩子,可也算是儿女双全,两个孩子都懂事孝顺,现在家里又人丁兴旺,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至于重孙辈,她曾孙都有了两个了,哪还用担心后继香火问题,断不了的,所以,曾柔生男生女,她都没意见,只要身体没问题,能生就好。
也不是她为人冷酷,这个时代,这不能生的女人,最后不外乎就一个下场,被休弃,如果曾柔一直没怀,陈良宇顶不了多久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自己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好的,奶奶,我听你的。”曾柔知道这个奶奶在公爹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敢懈怠。
应答的时候,得体又温柔,看的陈穗是频频点头。
该说不说,这知青孙媳妇的体态气质还是很不错的,长的也好看,这点,就比老大老二媳妇强。
不过他们家是乡下人家,没什么好挑的,比起需要人怜惜、细心照顾的花瓶,还是能干活,经历风吹雨打,还能继续顽强生长的野草更为适合他们家的土壤。
只要能好好干活,努力挣工分,为他们老陈家开枝散叶,那就是她陈穗的好孙媳。
李大嘴的耳朵灵的很,年纪大了,别的老人或多或少有点耳背之类的小问题,可她没有,十米开外的说话声,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她心里更生气了,陈良宇那个二流子的媳妇,竟然也怀孕了,看来以后是不能涌绝户来“称呼”他了,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虽然人家怀不怀孕啥的,跟她没关系,可她这人就是这样,看到别家有什么好事,哪怕是菜园子里的菜长的比她家要好一些,她都会眼红嫉妒,看到别人家倒了霉,就会打从心眼里高兴,就跟自己捡钱了似的,然后,敲锣打鼓的把这件事给宣言出去,这种人,最招人恨了。
这会子,陈穗那老婆子家里有了喜事,人有我无,现在她的腿还不知道断没断,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恶意伤害,具体点的话,就跟丢了两百块钱的感觉差不多。
“云晴陈月,你们两个砍脑壳的,死哪儿去了?”
“老娘都要疼死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在那叙旧,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听清楚是谁的声音后,原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的徐大夫,又慢慢悠悠的坐了回去。
李大嘴啊!这人可是这卫生院的常客,素质低下,为人粗鄙,最擅长胡搅蛮缠,以前他没经验,还被她坑了几块钱药费,毕竟药被她抢走了,他给拿的,最后只能自己掏腰包垫了。
吃一堑长一智,这么些年下来,与李大嘴斗智斗勇那么多次,他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不管病人以及家属有多难缠,只要不给钱,就别想从他这拿走一粒药。
当然,那弱势可怜,确实没钱的,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他防的是李大嘴这种人。
“怎么回事啊?”曾柔声音轻柔的问道。
这两人怎么跟李大嘴扯上关系了,难道她们之间有点什么,却没告诉她。
瞒的真紧啊!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没什么,只是碰巧遇到,帮了她一点小忙。”陈月轻轻别了一下耳边落下的发丝,尽量不把情绪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