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川试图拆解蝶灵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蝶灵的结构很复杂,直到一直切都切不尽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并没有真正看清它的结构。
当时是要救常潇,时间有限,于是他选择先将它剖了出来,以后再说。
而此时,他只有把这些结构彻底搞清楚了,彻底拆掉这些字,他才有可能在道意的侵袭下活下来。
李川选择了其中一个看上去最简单的字,拿在手中,观察了许久后,他的手指间出现了一把轻巧的刀,向着其中两点之间的缝隙切了下去。
接着,他觉得手心一痒,那个字散落在他的手心中,扭动了几下后便渐渐消散了。
有戏。
李川精神一振,又挑了一個笔画少扭得也少的字,用小刀细细的切去。
就跟切核桃一样,找对了位置与角度,就能切开,挑出骨肉。
时间慢慢地流逝,太阳开始了西斜。
温故应再一次检查了李川的情况后,向宫无光询问说:“你这边有夜明珠之类的东西吗?”
“有一些,不多。”宫无光谨慎地回答,然后问:“你要做什么?”
温故应眼神指了指李川,说:“他正到了关键的时候,天色暗下去,可能会影响他的状态。”
“还需要别的吗?”宫无光问。
温故应说:“就只需要光。”
“这个简单。”宫无光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盏莲花灯,灯从他的手中升起,逐渐变大,等到悬在李川正上方的时候,已经有蒲团那么大了。
宫无光口中念了几句法诀,便看到花灯绽放出了耀目的光芒来,亮得公二与旁三都分别用翅膀与钳子捂了下眼睛,一时让阳光都看上去黯淡了一些。
“这样可以了吗?”宫无光问。
温故应观察了一会儿李川,看到他的表情没有发生变化后说:“应该可以了。”
“他大概要多久?”宫无光又问。
温故应摇头,说:“我也不知。上回他在四神宫修补天音壶,用了三天。这一次,估计也要这么久。”
他转向宫无光说:“宫大人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了。”
宫无光摇头说:“不是我,是雪里那边,他传回来消息,要开始收线了。”
温故应没有接话。
宫无光知道他的态度,说:“雪里的计划里,并没有他,他去不去,不影响结果。”
“在岔江时,如果不是他,雪里与风欢意比拼到最后,不论谁赢谁输,都会波及当地的百姓。这一次,雪里要面对的对手,并不会弱于她,而且可能不止一个大妖。”宫无光解释了他的想法,说:“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去帮一下雪里,避免……死太多无辜的人。”
“他现在这样,怎么去河源镇?”温故应反问。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你们去沃池前,先去一趟河源镇。入冬前都来得及。”宫无光淡淡道,语气中没有多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