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二依言放开了易居士,口中却还念念叨叨说:“要不要把他绑起来?温师兄,这人会偷袭。他现在说的好听,等我们到了神侠岛,说不定他借着熟悉环境,冷不丁的就给我们一下。”
易居士听了,脸涨得通红,正要反驳的时候,温故应率先出声,说:“不用。”他拿起船桨,划起船来,动作十分娴熟。
小船顺着光圈开出去后,他说:“易居士,我们贸然前来,你又不知我们身份,对我们有所误解是正常的。”
“你真的是四神宫的修士?”易居士问。
“真的是,他们也是。”温故应指指公二与旁三。
“他呢?”易居士看向李川。
“他是钦天监的官员。”温故应说。
“钦天监?”易居士表情先是不可置信,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好像一两个月前,我几个朋友,都被官府喊去问话了,他们说是里面有钦天监的人。”
“四神宫和钦天监,你们究竟在查什么?”易居士问。
温故应说:“你听说过玄台灵光会吗?”
易居士摇头,“没有。我……我对外面的事,知道得并不多。”
“那是玄门十年一次的盛会,上一次办的时候,是在去年夏天,却被歹人混了进来,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温故应对易居士如实相告,说:“其中一個歹人,他自称是神侠门人。”
“怎么会?”易居士面上闪过了一丝茫然,然后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温故应回到:“劳笑开,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易居士沉默了。
李川坐在船尾,他一边听着温故应与易居士对话,一边留意着四周的一切。
四周一片漆黑,除了河水中一轮轮光晕,没有其他光源。
而雨还在下着。
但不知是因为这艘小木船能隔绝风雨,还是温故应使了什么手段,一滴雨都没有落进来。
雨滴触碰着水面,掀起一圈圈涟漪,与小船前进划出的水波融在了一起。
李川尽力的向前看去,试图看到一座岛,或者别的什么的轮廓,然而眼前只有一片无垠的黑暗,天空与水面宛若一体,彻底无法分辨。
“劳笑开,他上回来这里,大概是在十三年前了。”易居士终于开口了。
温故应问:“十三年?中间一直没回来过吗?”
易居士说:“是的,不然的话,今日来庙里的人,大概会多一两个。”
李川在心中算了算时间,十三年的话,也就是劳笑开口中登岛的时间。
易居士说:“无论他在外做了什么和神侠庙都没有关系。他向你们说了神侠岛的事,在我看来,他可能是故意引你们走上歧途。”
话里话外都是一副要与劳笑开撇清关系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神侠门与神侠庙没有关系?”温故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