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别说是其他人,一脸的惊讶,就连柴绍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虽说自己知道柴豹不喜女色,原以为是柴家事务繁忙才拖累了柴豹,却不想是柴豹小时候录就落下了病根儿,真是天妒英才。
李建成本来有些疑惑,但是看到李秀宁脸上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愤怒的表情,对着柴绍和柴豹说道,“你说不能人道便不能人道,你这小厮张口就来,难道是我阿姊诬陷你不成?”
“一个下人而已,值得我国公府小姐用名节诬陷你吗?真真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若是再胡说八道,油嘴滑舌,今日我李建成绝不饶你。”
“世子若是不信,可找医者来验。”柴豹说道,“小人自知世子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臭虫一般无二,却是不敢胡言乱语。”
方丈突然上前一步,低声呼了声佛号,一把抓住柴豹的手腕,手指搭脉搏之上,片刻之后,方丈吐了一口气,转身对着李渊说道,“此子所言不假,肾脏衰竭,早夭之相,若是无天材地宝护住心脉和其他内脏,这小厮恐怕是命不久矣。”
李渊闻言却是一愣,看了一眼李秀宁,似乎明白了什么。忍着脸上的怒意,对着身边的窦妈说道,“这应是一场误会,你带女儿上楼,此间事交由我来处理。”
窦妈何等的绝顶聪明,顿时明白了李渊的意思,让自己带走李秀宁,就已经明白这事情是李秀宁搞的鬼,若是李秀宁还在场,必然还会再生些波澜,如今让自己和李秀宁离开,那就是准备收拾残局。
窦妈对着李渊点点头,看着李秀宁说道,“女儿,跟阿娘上楼,阿娘有话对你说。”
李秀宁已经明白李渊似乎看透了自己的算计,只能怯生生的跟在窦妈身后,上了阁楼。
不提楼下李渊如何与柴绍分说,窦妈在楼上脸带寒霜的看着李秀宁,问道,“此处已四下无人,你这丫头,心中到底有何算计?今天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如果此事传将出去,唐国公府的脸就被你丢尽了。”
李秀宁看着窦妈,心中不断翻腾,是否要对窦妈实话实说,转念一想,还是先给窦妈打个预防针吧,斟酌了半晌,对着窦妈说道,“阿娘可知这柴豹是何人?”
“柴公子身边的小厮而已,你若是不愿意这桩婚事,大可言明,何必用这种不入流小手段,平白失了身份。”窦妈说道,语气之中有些恨铁不成钢。
李秀宁却是面露凝重之色,对着窦妈说道,“若真是一普通小厮,女儿又何须如此?这柴豹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厮,汾阳柴家话事人不一定是眼前的柴绍,而是这小厮柴豹。”
“真真是可笑,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仆役就是仆役,还能做了主家的主不成?这柴绍看起来也不像个草包子,岂是会被家中奴仆所欺瞒?”窦妈脸色看起来越来越不好看,女儿的变化越来越大,如今都开始如此的肆意妄为了。
李秀宁却是一笑,对着窦妈说道,“阿娘啊,女儿可是知道这世间前后之变的,这柴豹是个胸有丘壑的主,绝不能以普通仆人来看待。”
窦妈看着李秀宁说道,“休要诓骗于我,你阿娘我也是知道你与柴绍有一段姻缘,世尊演法之世,你与柴绍孩子都有两个,却是不曾听闻这柴豹的分毫消息。”
李秀宁将刚刚写在纸上的《已亥杂诗递给窦妈,说道,“这首诗乃是后世之人所做,阿娘应该都没有见过,我写了上半首,这下半首却是这柴豹所补全。”
然后走进自己房间,从枕下拿出一张纸来,却是自己写的整首《已亥杂诗,窦妈两相对照,心中顿时起了波澜,对着李秀宁说道,“从墨迹来看,你确实写得早些,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世间总是有些天纵之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