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抬头看向顾横波,只见她眼中露出真诚之色,心中忽有所感:“惭愧,人家是真正儿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前途考虑来着。”
一念及此,他微微拱手对顾横波道:“感谢姑娘所劝,徐鹤定会发奋读书。”
顾横波本来怕徐鹤多想,可见他言辞恳切,心中不由大喜:“太好了,那奴家就在金陵等着公子中举的那一天!”
徐鹤微微一笑,朝两人拱了拱手便下楼去了。
锦袍公子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看到徐鹤施施然下楼的样子还是不由嫉妒道:“横波,这家伙就算有点才学,但你这也太过了吧?”
谁知顾横波抿嘴笑着对那锦袍公子道:“薛公子,你是习武之人,听不得我们文人之间的诗词往来。以这徐公子的诗才,奴家不敢说他必中进士,一个举人定是跑不掉的!”
伺立在旁的钱继祖闻言大吃一惊。
举人?
举人可就算一脚踏入了官场,初步有了做官的资格。
到那时候,就算是县官见了也会客气一番的。
眼前这位竟然觉得小鹤能考中举人?
一时间,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心思电转。
……
当徐鹤回到包厢时,一众同窗正在用饭。
钱裕这时候也来陪同。
见到徐鹤,他立马惊喜道:“小鹤,那顾大家到底长啥样啊?好看吗?”
周围人全都露出一脸关切之色,但偏偏还要装着无所谓,奈何竖起的耳朵和呼吸都变小声的样子出卖了他们。
徐鹤微微一笑道:“好看!”
“到底有多好看?”钱裕追问。
徐鹤装作一脸为难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比师母好看一点点!”
“去你的吧!”
“哈哈哈!”
“小鹤,你这家伙……”
徐鹤口中的师母,是社学谢夫子的老妻,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就算年轻时风姿绰约,这时候也是褶皱满脸。
这时,储渊开口道:“这两天县试,大家还是回家用功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朝徐鹤看去。
今天来的同窗中,如钱裕之流,大多考完正场后便自知学问未够,所以主动放弃了初复和再复,更别谈最后一轮面复了。
其中只有被县令点中案首的徐鹤,以及说话的储渊直接通过正场,只要参加后天的面复】即可。
储渊这话一是自己想回去温习功课,另一个也是提醒徐鹤别把心都玩散了的意思。
徐鹤闻言起身对储渊施礼道:“四哥说的是,要不就散了吧?”
其他几人虽然有些扫兴,但知道这时候对二人来说十分关键,于是纷纷起身告辞。
出门后,徐鹤与钱裕相约后天再见,便跟储渊一同朝城外走去。
一边走,储渊一边道:“小鹤,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徐鹤闻言点了点头。
“谢夫子回宜陵老家去了,听说社学来了新夫子,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
听到这话,徐鹤顿时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