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军汉人不错,虽然日子苦些,但好歹把那孩子拉扯大了,前两年还将自己闺女许配给那孩子。
不过去年时,老军汉死了,临死前让自己这个女婿顶替了自己当兵吃粮。
胡百户见状,觉得机会来了,又撺掇女人乘着侄子驻守别处的机会,每月按时把侄子的禄米给冒领了。
负责发放禄米的小吏见是亲母来领,没想那么多就把钱给了她。
胡百户也靠着这些钱,终于在海陵攒了一笔家业,前阵子还买了钱继祖侄子钱启东的菜谱开了个新酒楼。
但他是潇洒了,可侄子家却揭不开锅了。
侄媳妇几次三番上门要钱都被他和女人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不知怎么回事,前两日,侄媳妇撒泼似的在他家闹事,这次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把公公的抚恤和丈夫的饷银要回去。
胡百户钱早就花了,怎么可能给她。
但又被这女人夹缠不清的闹腾,终于忍不住让自己跟寡嫂生的儿子,将侄媳妇痛打了一顿。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疯女人竟然趁他出了驻地,在这节骨眼上来闹他。
这个故事说起来复杂,但其实很简单,就是这胡百户不干人事,欺负侄儿。
周围百姓听那女人说完,顿时唏嘘一片。
但很显然,徐家二老爷徐岱却不这么想。
他脸色一肃,对那女人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有委屈,也要等你戍守的丈夫回来再说!你大庭广众之下闹事,还有点妇德吗?”
那女人许是被逼急了,哪管这些:“你这个老黑驴满嘴喷粪,我家里已经两天没米下锅了,给你你试试!”
“你!”
“放肆!”
“敢骂徐二爷,掌嘴!快掌嘴”
徐岱被骂,徐鸾以及徐家在楼下的家丁纷纷呵斥!
这里面要数高兴之人,那还得是姓丰的胖子,听到老黑驴满嘴喷粪】时,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刚他被徐岱爷俩挤兑,心情郁郁,现在有人帮他骂出自己不好骂的话,别提多爽了。
徐岱彻底怒了,他看着自家一帮下人道:“你们这帮混蛋,站着傻看什么?还不将她拖去县衙,拿我的帖子,请县令先打她板子!”
众家丁立马应声出列去扭那妇人。
这时,突然徐鹤排众而出道:“等一下!”
见徐鹤有话要说,徐雀道:“二老爷和鸾公子还没说话,这里有你什么事儿?真以为自己当了案首就能在二老爷和鸾公子面前说话了?”
小人,挑唆。
果然徐岱、徐鸾二人神色不善地看向徐鹤。
就在这时,刚刚对徐鹤不假辞色的丰胖子却笑道:“长岳,我观你这族侄有两分见识,不如听听他要说什么?”
徐岱闻言,心中纵有万般不悦,但在家族世交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冷看向徐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