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新公还托我请教小石公,对鲍坝批验所引根被烧一事怎么看?”
徐鹤闻言心中一动,这次辅夏阳秋还是紧抓着引根一事不放,应该是想着借机打击齐王、首辅一党。
可是……,让徐鹤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大伯徐嵩跟首辅秦砚是同年,而且这些年一直有书信往来,关系似乎不错,对方明明跟秦砚是对立的,为什么会找到徐嵩这里。
还有,对方找徐家到底有何所求?
徐嵩闻言,摇了摇头,当即道:“我致仕已久,平日里缠绵病榻,外面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义叔,你说的是?”
大宗师闻言一急,但又考虑到徐鹤在场顿时将话憋进了肚子。
徐鹤见状拱手道:“大伯父、大宗师,我在外面伺候!”
大宗师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徐鹤的识趣。
当徐鹤走到院中时,徐鸾见他出来冷笑道:“不过是攀附我大宗的一条狗而已!”
徐鹤本来不想跟这种小心眼的女人】计较,但他竟然敢骂出这种话,徐鹤也不准备惯着他了,当着徐家一众族人的面,他突然出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徐鸾脸上。
徐鸾就是个嘴炮,哪里能想到徐鹤会竟然会突然动手,他下意识地转头找爸。
但徐岱这时却在院外照应,并没有进来。
“徐鹤,你,你,你这个小宗子竟然敢打我?”徐鸾捂着脸眼睛都红了。
徐鹤鄙夷地看了看他:“不搭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小宗子怎么了?这就是你联合周天雄害我的理由?”
“这就是你见到我处处刁难的理由?”
“这就是你今天在大宗师面前丢脸的理由?”
“你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出生在大宗,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懂吗?”
徐鹤压低嗓音一番话说完,整个院中的徐氏族人们全都惊呆了。
但大家都顾及到房中正跟徐嵩谈话的大宗师,所以并没有人发声。
徐鸾这时总算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就在他准备跟徐鹤开撕时,族中一个族老冷声道:“要是你们再闹,我必罚你们跪祠堂,没有十天不许出来!”
族老都是一个家族中德高望重,辈分极大的人,虽然在外面地位没有大宗的徐氏兄弟有名望,但在族中,那说话还是有用的。
果然,徐鸾听完不敢再动,但看向徐鹤的眼神却充满怨毒之色。
就在院中剑拔弩张之时,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不一会儿,徐岱又引着一个人走进了徐府。
来到庭中,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被徐鹤揍了,脸上隐现兴奋得意之色:“范大人,这是我们徐氏的族人。”
接着他转头看向徐鹤等人:“这位是南京兵部右侍郎范守己范大人。”
“南京兵部……”徐鹤闻言诧异。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一个大宗师按临,一个兵部侍郎驾到,是海陵县的风水变好了,还是这徐府的风水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