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是,小公爷】的柳眉和一双似水含春的杏眼让她跟凶神恶煞般的锦衣卫完全不搭边嘛!
对了对了,还有那张斗笠盔下的鹅蛋脸,细腻饱满的腮线一看就是个雌儿。
该说不说,这年头虽然正常的女性占大多数,但异类也不少。
比如常做文士打扮的顾横波,比如锦衣卫吕某。
吕恒见徐鹤用肆无忌惮的眼光打量自己,顿时大怒:“你这家伙,看什么看?”
徐鹤笑道:“没想到小公爷竟然在锦衣卫当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不带佩刀,倒是挂了个削梨的小刀。”
原来,就在吕恒的胸口,用兽皮绳挂了个精致小巧的匕首,看起来确实跟后世的水果刀似的。
不过徐鹤不知道的是,其实这种刀是宫里内操军的常备武器,因为其小巧易携,非常受勋戚宗亲们的喜爱,常常让匠人打制后挂在胸口,以备不时之需。
薛永志见吕恒手忙脚乱地藏起小刀,右手扶额简直没眼看。
吕恒将刀掖进鼓鼓囊囊的胸口后,又跟个小刺毛似的凶狠地看着徐鹤:“你就是表哥说的那个徐鹤?听说你不过是个小小生员,说话竟如此无礼,果然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脸上摆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
徐鹤淡笑道:“那是那是,彼此彼此,小公爷知道这两句话后面还有两句叫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你……”吕恒被这厮气得七窍冒烟,说又说不过,加上天气炎热,眼看着汗水从斗笠盔里渗了出来,那形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是当他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身上这套甲胄,这不是妥妥的高第良将怯如鸡】嘛!
顿时,本来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的吕恒,顿时觉得身上的盔甲不香了。
这时,薛永志满头大汗道:“徐贤弟,徐贤弟,看在我的面上,看在我的面上!”
徐鹤闻言,知道对方毕竟是英国公府上的女眷,所以也不想纠缠,于是借坡下驴道:“行叭,看在小侯爷的面上,反正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那吕恒刚刚平息心情,闻言又炸了:“大胆,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
“咳咳咳咳!”薛永志跟个肺痨似的,见状连忙连声咳嗽打断施法。
接着转头对那吕恒道:“表弟,天气炎热,你要不还是回房把盔甲换下来吧!”
吕恒闻言,气哼哼地朝徐鹤丢下一个等着瞧】的表情,扭着腰出去了。
见吕恒出门,薛永志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徐贤弟,咳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实则是英国公的爱女,我的表妹!”
徐鹤点头表示理解,这年头,官宦家女子出门大多作男装打扮,也没什么稀奇的。
只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穿盔甲的女人,有点意思,不知道花木兰当时穿盔甲啥样。
要是跟那吕恒一般,估计也就没有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感叹了!
薛永志见徐鹤没有深究,总算是放下了老大一桩心思,他看了看外面,似乎怕那吕恒重新回来,于是小声道:“去玩两天,我就着人把她送走,北京城里的大家小姐,没见过世面,听说有大鼍、麋鹿、仙禽可看,吵吵着非要跟过来,兄弟我也没办法!”
徐鹤拍了拍小侯爷的肩膀:“知道你们这些勋戚都攀着亲戚关系呢,理解理解!”
薛永志都无语了,你知道个嘚啊,最终还是自己承担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