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修大门的徐家土木工程公司员工】打了个招呼,徐鹤终于进了家门。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家里的情况竟然比外面不逞多让。
吴德操看到徐鹤来了,激动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亮声,你可算回来了,自打你中了解元的消息传回海陵,扬州府的在籍、致仕官员,全都派人递了礼物和拜帖过来了,还有,一些乡绅大户也都有礼物奉上。”
“还有,很多人不仅礼物来了,人也来了!”
徐鹤一看,果然院中全是拱手道喜的人群。
其中甚至还有从金陵追过来。
“亮声……哈哈哈,我的好侄儿,你终于回来了!”
一声大笑从堂内传来,徐岱笑容可掬,双手张开,身后跟了一群人迎了出来。
见到徐鹤,就抱上了。
“于礼不合,但其喜可闵!”一众宾客都被徐家长长敬敬的氛围感染到了。
心中对这位徐二爷的为人简直赞叹不已。
一个族侄,能有这么亲热的表现,那说明什么?
平日里就对人家解元郎家扶持了不少啊!
难怪徐家能出人才,大宗真是给力……
徐鹤有点受不了徐岱的热情,好不容易挣开,忙躬身一礼道:“二伯父,我回来了!”
徐岱那个高兴啊,狠狠地拍了拍徐鹤的肩膀道:“从小我看你那机灵劲儿就知道你有这么一天,咱们徐家终于又出个人才啦!”
周围人听到这话,纷纷翘起大拇哥。
“徐二爷慧眼识人!”
“太丘公了不起,竟然还有识人的功夫。”
“太丘公,什么时候把你们徐家的相人之法也传授给我等,回去后也好提拔族中人才!”
眼看着徐岱跟喝了酒似的,徐鹤真的想捂脸,话说这位去年时可不是这么慈眉善目来着。
不过徐岱这算是彻底被徐鹤折服了,现在逢人就夸徐鹤,不知道的还以为徐鹤是他所出。
搞得被禁在院中的徐鸾人都长青苔了,终日以泪洗面,徐岱难得去看下儿子,见他还不上进,那一顿戒尺小鞭子,刷刷的。
尤其是前两天,金陵传来消息,得知徐鹤中了解元,徐岱看儿子时,见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整个人立马炸了,一边拿戒尺劈头盖脸地抽,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告诉儿子,人家徐鹤都已经是解元了,他这个废物儿子还仅仅是个童生。
就你这样,还有脸睡觉?
锥刺股、头悬梁都拯救不了自家这个废物儿子了,实在不行,看看谢夫子那还收不收人,一下子中了两个举人,都是谢夫子交出来的,或许有什么特别的教书育人方法也说不定啊!
在徐岱和吴德操的帮忙下,徐鹤好歹将客人们全都安顿好了。
他刚到后院去拜见母亲,还没等他屁股坐热,与顾姐姐也没说上点悄悄话啥的,外面又叫娟儿来请。
等徐鹤来到前院时发现,徐岱一脸笑意道:“亮声,快点坐下,这些都是海陵城边四里八乡的庄头,昨日里就找到我了,专等你回来见上一面。”
徐鹤诧异道:“这是……”
突然,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咕咚一声跪在徐鹤面前,一边磕头一边称呼徐鹤为:“老爷!”
徐鹤都傻了,连忙从座上避开,吩咐丁泽和吴德操二人将这些老人扶起。
可这些老人却连连磕头道:“咱们是老爷的佃户,给老爷磕头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