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关押轻罪犯人的地方,也就是流传很广的班房】!
其实班房并不是专门扣押犯人的地方,而是衙门中三班衙役办公的场所。
最初为了防止延误审判,州县衙门常将一些民事案件的当事人、轻罪犯人、以及干连的佐证投入班房候审,并且派遣差役看管,以便随传随到。
班房里,不管是证人还是“犯人”,都闹哄哄地挤在一块,睡觉、拉屎都在一起。
当然,班房也分等级,有钱人花钱可以进有床铺的大间,在花些钱可以去掉铁链,钱少可以少花,那就可以打地铺,甚至清末时,要吃鸦片都可以,据说开一回灯五吊钱!就是不知把青楼女子带进去可不可以。
总之,坐班房的由来就出自这里,这里是轻罪。
那么重罪,比如徐鹤等人现在身处的县衙大牢。
这里暗无天日,每间房都只有小门进出,门上开个洞,平日里关起,狱卒有事或者送饭才会打开那个小窗。
最重点看守的犯人在里面都是戴着杻、镣的,也就是后世的手铐、脚镣,差不多。
这些人一旦出门,比如受审,那就要上三木了。
何为三木?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的三木】,其实是首枷、足桎、手梏。
这玩意,戴上了就是个折磨,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
当徐鹤站在暗处看向那四十来人时发现,陈华虽然没给他们上三木,但足桎是每个人的标配。
这……有点夸张啊。
陈华小声道:“以防万一,先委屈他们几天吧,只要不随意走动,就没事!”
徐鹤点了点头道:“刚刚大人说,这些人中还有几个浙江口音的商人?”
陈华点了点头:“说是来收丝的,但问他们丝在哪里
,他们又说不出来。问他们收丝时住在哪个乡里,他们也说不出来。”
这个年代,下乡收丝的行商都是吃住在村民家里的,一般是找个村口人家,然后谈好价格包吃包住,以月结算或者熟悉的,一次给完。
所以说,陈华说的一点都不假,这些人说不出住在哪里,那就非常可疑。
事情多,他跟陈华也没空将这些人提到大堂,于是吩咐那狱卒,将其中可疑的一人,提到僻静的地方问话。
狱卒去提人了,徐鹤还是站在暗处看着那边的动静。
这帮人一见到狱卒,纷纷喊着冤枉,狱卒可没有后世那种人道主义精神,听到这帮人聒噪,抽出鞭子就吓唬道:“再喊,愁死你们!”
骂了一阵子,这帮人终于消停了些。
他在小窗那用手点了点里面一人道:“你,就是你,嘴下面张黑痣的那汉子,你给我出来!”
说完,招手让另两个狱卒上前看住小门后,他这才掏出钥匙,从里面拎出一人。
那人刚刚出来,吓得浑身哆嗦:“牢头大哥,抓错人了,我就是个收丝的!”
狱卒骂道:“你他娘得跟我说个蛋,跟我走!去见我们大老爷!”
徐鹤从那人出来,就看向那人的腿,没有常年在船上盘腿的那种罗圈的感觉。
也不是自己印象中或猥琐、或凶悍、或张狂的倭寇模样。
只能说有些紧张、有些茫然无措。
就表现而言,没什么问题。
「还有一章稍稍晚一点!
给家人们说声抱歉,最近事情多!
家人在医院,八点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