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不忍猪儿这般就走。
他转身跪在徐鹤面前道:“公子,猪儿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求您……”
丁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鹤扶了起来:“丁泽,我也是把猪儿当做兄弟来处,但他的性格,如果呆在团练,将来必然出事,不是团练,就是他自己。”
“那……”丁泽想为猪儿说点什么。
徐鹤笑道:“他还太不稳重,等过两年再说吧,我会写信给郑大伯说明此事!”
听说徐鹤只是想借此事磨炼猪儿的性子,并非厌弃对方,丁泽叹了口气道:“公子苦心,我会告诉猪儿的。”
说完,他便接了徐鹤昨晚没送出去的银子,追了出去。
谁知等他追出去时,徐家门口堵满了人,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丁泽正想挤出人群去追,可没想到张景贤的亲兵来找。
丁泽看了看人群之外,没有发现猪儿,只能先处理徐鹤的事情,将那亲兵引了进去,至于猪儿,他只能事后再去栟茶一趟开解他一番了。
亲兵是来请徐鹤去商量事的,徐鹤还没休息便又出了门。
谁知刚到门口,百姓们见到是他,男女老幼全都激动地喊了出来。
“徐公子,是解元郎徐公子出来了!”
“谢徐公子活命之恩!”
“徐公子好样的,我们海陵人一辈子记得您的恩德!”
“徐公子,倭寇走了吗?为什么不开城门?是不是倭寇还没走远?”
……
看着热情的百姓,徐鹤没空站下来一一说话,只能上车之前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倭寇暂退,官府正在围剿,大家且回家中,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说完,他钻进马车,在丁泽和张景贤亲兵的开道下离开了。
刚到衙门,只见里面陈华、秦烈和周弼都被请了过来。
秦烈和周弼二人见到徐鹤,连忙从末座站起,躬身迎请徐鹤。
徐鹤见状皱眉道:“倭寇去了口岸!”
张景贤和陈华面面相觑,秦烈和周弼二人则心中感叹,这位这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啊。
只见他他二人被张景贤找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景贤道:“亮声,事情果如这位周良辅所言,倭寇去了口岸!”
徐鹤直接道:“大人,口岸现在怎么样?探明多少倭寇了?江面上的情况如何?”
张景贤道:“倭寇今日五更到达口岸,口岸猝不及防,但好在我们早就提醒四周都要戒备,所以口岸有不少富户、钱庄和百姓全都逃去了新港、扬州避难,口岸几乎没什么人,倭寇去了扑了个空!”
徐鹤闻言顿时眉宇间舒展了开了,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好消息了。
“陈应诏也是聪明的,他早早跟漕司衙门的人商量好,派兵护送漕司衙门的人,将渡江钱运到了扬州存了起来,昨日下午刚走,晚上倭寇就来了!”
徐鹤听到这点了点头,上次他在栟茶见到陈应诏此人时就发现,这人很聪明,而且懂得权变,不是一般的庸碌之辈,所以他才向张景贤建议,让陈应诏亲自驻扎在运河入江口。
看来自己的布置,确实气到了效果,而且效果喜人。
陈华这时道:“据陈指挥使派人传来的消息,陆上的倭寇大约不到一千人,天亮前冲击口岸未果,天亮时分兵,一路朝扬州去了,还有部分跟他们新港的守军对峙上了!”